……”她大哭著,絕望的淚水似絞繩一般死死纏繞上她的脖頸,直勒得她無法呼吸。
那悲慼的最後一瞥,她只看到那新生的孩子,因著自己營養不良,軟小而瘦弱不堪,而腰上便是這麼一個花瓣形的胎記,那形狀,那每一片花瓣的樣子,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之中,怎能忘卻?怎會忘卻?
“不!”猛然的清醒,意識瞬間自回憶中拉回,她只看見太監拖著綠蘿冰涼的屍體漸漸遠去,她只看見煙落的身影已是漸漸消失在了重重宮門之外,不,她還想再看上她一眼。
“不能封宮,不能!”她撲騰著向外拼命跑去,卻因著腿軟無力,整個人如摧枯拉朽一般倒了下去,伏在冰冷的地上連連喘息。
眼前卻是重重宮門的道道關闔,將她永遠隔絕於人世間。
“不……”充滿驚惶的喊叫,卻只是悶悶地軟弱,嘶啞的聲音彷彿自地獄中傳來的悲鳴。
只餘窗外簌簌風聲,以及太監們封宮釘上木條的“噼啪”聲,空闊的大殿中,從此只剩她一人,再無可依!
煙落疾步走著,眼皮突地一陣跳動,駐足停了下來。
劉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順妃娘娘,您怎麼了?”
“沒什麼。”她回眸望了一眼奢華依舊的景春宮,總覺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麼重要之事,又總想不起來。
甩甩頭,她輕輕一笑,自己一定是多慮了。蓮步輕移,身影沒入如金子般亮澄的日光中,漸漸凝成一色……
卷二 深宮慼慼 第二十八章 有孕
乾元二十八年,六月中旬。
秋貴人自民間尋來曾替皇貴妃號過脈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