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那他讓之落傳這問題給她的動機是什麼?
未等她想出個所以然,正邁步時,之落又走了回來,還外帶氣喘吁吁的向一。
向一見到她連氣也不喘了,直接指著她大聲道:“就知道你會回答不願意,天底下還真有像你這般眼瞎的姑娘,我們公子是哪裡不好?”
對於這個一度讓自家公子不痛快的姑娘,向一是越來越沒好感。
之落只是看著她,仿若在考量著什麼。
向一推了推他。“別愣著了,她雖力氣大,可只是蠻勁,你一身武藝還能拿她沒辦法不成?”
聽了這話,殷離嬌眉頭微蹙,不由的後退兩步。“你們……”
不等她說完,之落就抬腳一個帥氣的踢動,一顆石子彈到她的胸口,她立馬暈了過去。
向一趕緊過去一邊扶起她,一邊發起牢騷。“我說你這個面癱,就不能讓我做做準備再弄暈她?要是摔壞了可怎麼辦?”
之落走過去一把搶過殷離嬌擔在肩上就走。
向一砸了咂嘴,對於之落這仿若不是擔一個人,而是擔一件小物品一樣的輕鬆模樣,心中酸的直冒泡。
回到懷南府時,向一轉眼珠子想了想,趕緊攔住之落。“我覺得我們還是一人擔殷姑娘一條胳膊比較好,你這麼弄,保不準公子會吃醋。”
之落頓了下,聽他的話,放下殷離嬌,與向一一人架著她的一條胳膊繼續朝桃苑去。
正慵懶的倚著椅子假寐的陸洵聽到聲音,睜開墨眸,立刻站起直接施用輕功出了屋子。來到他們跟前一把將殷離嬌搶入懷中,眸色森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抱起殷離嬌就進屋子。
向一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公……公子……的聽力真好,這麼老遠就知道……我們帶殷姑娘回來了。”
之落未語,只是頓了會,邁步就走。
向一抱了抱胳膊,跟了上去。
他們很有默契的只是守在門口。
屋內。
陸洵輕輕的將殷離嬌放在床上,直身之前深深的近距離看了她一陣,並在她眉間落下一枚輕吻,之後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他,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好半響,他才幽幽的開口。
“早知你是不願意的。”
又是一陣沉默,他從床邊坐下,腦袋微垂,未再言語,也未有任何行動,只是沉默著,極度蕭條無力的沉默著。
直至天色大黑。
他側身從她身旁躺下,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輕撫著她細嫩白皙的臉頰。凝視著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在未點蠟的黑夜中泛著星河般的光。
他緩緩靠近她,將她摟入懷中。
“老婆……”
語氣極輕極柔,但雙臂所使的力氣卻是極大,仿若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骨肉相融,永不分割。
縱使昏迷不醒,殷離嬌也可以感覺到不適,缺氧的感覺讓她極不明顯的輕嚀了一聲。
他身軀微僵了一下,立刻放柔了動作,仿若習慣性的輕撫著她的後背,直至看到她緊蹙的秀眉漸漸舒展開。
他抵著她的額頭,閉目良久,突然自嘲般笑了起來。“你說無論先遇到誰,愛的都是我。可重來一次,你卻食言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默了一瞬,又幽幽出聲。“既然愛你不得,那便恨你。你所做的一切,本就足以讓我恨你。”
語畢,他真的咬牙切齒起來,眸中泛著不純粹的恨意。“今晚,我便要了你。這樣你與他就無法幸福。你本就不該幸福。”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更何況,你欠我的不僅只是情,還有一條命。”
他覆住她的唇瓣,直接撬開她的牙關攻入。十年的等待與思念在這一刻爆發,狠狠的吸吮,狠狠的碾轉,恨不得將她的一切全數吞入腹中。
殷離嬌的眉頭又漸漸皺起來,嚶嚀聲從二人緊密相接的唇間溢位。
心被瘋狂折磨過的他什麼都顧不了,反而更加熱烈,溫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吧砸聲、呼吸聲、嚶嚀聲……在寂靜的黑夜中,聲響顯得異常大。
大概是無法呼吸,殷離嬌下意識輕推著他,眼眸緩緩睜開了一條細縫,眸中只有迷茫之色,看似沒什麼焦距。
他終於釋放了她,只是依舊貼著她的唇瓣輕舔著。骨節分明好看的手指移到她的腰際,趁她還未清醒之際輕點了一下。
她翻了翻眼皮,又閉上眼。
他含了含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