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嘆了一口氣。“罷了,先廢太子。”終究還是得先做這一步,哪怕在沒有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會將宣郅凜逼的更急。
但逼急了他,不見得一定是禍,絕大數可能,會是福。
終究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這心裡的滋味豈是複雜可以形容的。他的好兒子啊!為了一己之私,而將南黎千萬百姓置於困境中,死傷無數。
皇帝繼續對宣郅祁道:“順著這個道,好好查查那些物資的去處。能用的到如此龐大的物資,必是養了不少兵。”
“兒臣領旨。”
太子府。
宣郅凜與申婭姝又是一陣纏綿,許久後宣郅凜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他捏了捏她柔嫩的腰際。
他慵懶的貼著她的耳際啄了啄,道:“我們好不容易又可以在一起,你卻給我走神?是我不夠努力,還是與宣郅祁相處了一些時日,變心了?”
近幾次他們見面,除了上一次纏綿過,其他每一次都是匆忙分開。畢竟如今的她可算是被宣郅祁圈養了的,能出來有些時間與他交頭已是不易。
申婭姝伸出柔軟無骨的胳膊摟住他的脖頸,媚笑:“怎麼可能?在我心裡誰都不如你。”
這話宣郅凜愛聽,他輕輕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可讓他碰過你?”
“沒有。”
確實沒有,半點沒有。不僅如此,似乎任何人靠近她,她都莫名有抗拒感。似乎除了宣郅凜,任何人靠近她都會讓她莫名的恐慌。
他啄了啄她的嘴角。“乖,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準備準備,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你的,等著,嗯?”
申婭姝眼裡劃過一絲異樣,稍縱即逝。“嗯!”
宣郅凜坐起身,隨便給自己套了件衣服,走到桌子邊開啟申婭姝帶來的包袱。
就在他欲拿起申婭姝帶回來的印章時,不知何時也套了件衣服走到他身邊的申婭姝按住他的手。
他側頭看著她,目光劃過她那弧形優美極了的鎖骨。他挑了下眉,笑道:“看你體力這麼好,莫不是還想要。”
申婭姝掩下心裡的慌亂,撲入他懷裡扭了扭身子,狐媚極了。“許久未與你在一起,確實想的緊,總覺得不夠。”
宣郅凜素來都是經不起她挑逗的,他立刻緊緊的反抱住她,覆住她的唇狠狠撕磨碾轉。
如此,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纏綿。
可惜的是,事到一半,便被人打擾。
外面響起急切的敲門聲:“殿下,夷公公到。”
正在興頭上被打擾的宣郅凜極度懊惱,但夷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他的到來定是皇帝召見,或是有聖旨。
他狠狠在申婭姝身上吸了口,留下一個鮮紅的印記,才不甘不願的起身為自己穿衣服。
宣郅凜走出去後,申婭姝立刻穿好衣服開啟房門站在門口神色漠然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她才回身走到桌子邊拿起那枚宣郅祁的……假印章,嘴角勾起一絲幽幽的笑意,含著一絲苦澀。
宣郅凜真的很相信很相信她,相信到可以輕易將自己作惡的證據給她看,相信到從不認為她會拿走,相信到被她當猴耍卻不自知。
她放下假印章,拿起宣郅凜複製的一切假證據,若不是因為宣郅祁確實沒養兵,無法給其按個頭,否則他定是還會做本假的物資去向告宣郅祁一個謀反的罪名。
她去到床邊,從暗格中拿起那本屬於宣郅凜的真正的物資去向。她什麼都給了宣郅祁,唯獨這個沒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了什麼心態。
毫無預兆的,宣郅凜入宮便被皇帝一番訓斥,待到他看到皇帝給他看的幾份書信令、賬本、名單時,他蒙了。
毫無解釋的機會,他的太子之位便被奪去。他想,若不是因他死不招,皇帝斷不會只是因他坑了無數百姓的性命而廢他的太子之位。想必皇帝稍微有點辦法順藤摸瓜摸到物資去向,皇帝要的一定會是他的命。
他是個聰明的人,稍一想便知問題出在了哪裡。
是申婭姝。
那個唯一讓他付諸了真心的女人。
她在幫宣郅祁,她迷惑了他。
如今憤怒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在恨,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碎屍萬段。敢坑他宣郅凜,辜負他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回到太子府,果然如他所料,申婭姝已沒了蹤影。
接連幾天,他都是懷著怒與恨日日洶酒,一直等待著他的人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