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樓。
陸洵與宣郅祁並沒要包間,而是在二樓的大堂靠護欄處坐著喝茶。由於相貌穿著出眾,惹得他人頻頻側目。
二人就著祉州與太子宣郅凜的事情道了些話後,宣郅祁禁不住開始打探起陸洵的私事。
“來來來……說說,你這次究竟是因何事被氣出家門的?也是難得,竟有人可以爬在你頭上,讓你只能生悶氣。”
陸洵的臉色微微冷了冷,哼道:“別多問!”極度不喜歡他人提醒他與殷離嬌之間發生了什麼。
宣郅祁摸了摸鼻子,側頭無趣的朝樓下人流穿行的街上望去。“唔……今日街上的人似乎不多。”
陸洵淡淡的喝了口茶,未應。
這時,宣郅祁眼眸陡的一亮。“那姑娘長的不錯。”
說著便毫不客氣的轉過陸洵的脖子,強制其看過去。
陸洵本是滿心不悅的,在看到宣郅祁讓他看的姑娘後,眸中劃過厭惡與諷刺。一把拍開宣郅祁的手,轉了回去。
宣郅祁道:“如何?這天下,長的比你家中嬌妻好的可不少。若你們真是不合,再娶一個得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樓下。“嘖嘖……那姑娘長的真是不錯,最重要的是有一股傲氣。該是個難以馴服的姑娘,有趣。”
說著,他一雙眸子越發的黏在那姑娘身上不動了。“只是,似乎看起來有些熟悉。”
陸洵淡道:“那是阿離閨友的雙生妹妹。”
“你妻子閨友的妹妹?”宣郅祁想了想,“是上次那蒙面紗的姑娘之妹?”
“嗯!”
宣郅祁恍然大悟。“難怪感覺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他興趣十足的望著街上從攤子邊離去並漸行漸遠的申婭姝。“說真的,這妹妹可比那姐姐有味道的多。”
陸洵抬眸看了宣郅祁半瞬,也不知是想到些什麼,淡淡應了聲:“嗯!”
宣郅祁突然站起身,“我覺得我還是去會會那姑娘,你呀,就先回去見你那本就思念極了的妻子吧!”
“嗯!”
宣郅祁別過陸洵,就趕緊下了樓。
陸洵垂眸喝了口茶,情緒淡淡的,許久後才站起身緩緩離去。
懷南府。
殷離嬌望著窗外有些晚了的天色,心中嘀咕。
又是一天過去,他還是未歸,她心裡憋了許多話,實在是不舒服。
“你還不肯告訴我,你們家公子可能會去哪兒?”她問之落。
可惜之落非常瞭解自家公子的心思,就算可以猜到,也硬是不肯透露陸洵的行蹤,忠誠的讓人想狠狠搖醒他。
她略失落的轉回屋子,“不說便不說,我就不信陸洵就不回家了。”
之落看著她的背影,眸中難得劃過一絲無奈,也不知是對陸洵的無奈,還是對她的無奈。
就在他回過頭間,抬首就見到漸漸行來的頎長玄色身影,眼裡這才有些亮色,不由出聲:“公子!”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裡頭的殷離嬌立刻伸出腦袋朝外頭看過來,一見到陸洵,眼睛更是亮了。
“陸洵!”她趕緊跑過去。
陸洵停下腳步,眯眸看著眼前的殷離嬌,許是不解她在高興什麼,等著她繼續做表示。
殷離嬌摸了摸額頭,想起那日的種種,臉上有些紅暈。她知他定是不願想起那日的事情,便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些。
只是越是刻意壓制,越是想起,臉蛋也越是紅。
陸洵臉色冷了冷,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哼了聲,越過她就走。
“等等!”殷離嬌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腕。
他身子僵了僵,垂頭看向被她握住的地方,感受到她小手間軟軟熱熱的觸感,嘴唇抿了抿,不由柔和了俊臉。
殷離嬌再次轉到他面前,抬頭看著比她高一大截的他,打量了半響,才問出自己老早就想問出的問題。
“你是重生的?”
那日看到那些畫,她最後只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十年前他只有十歲,那時他就認識現在的她。在同一空間裡,似乎是錯亂了時間。她可以認為時間其實倒流過,只是獨他記得倒流前的事情,而他人不記得。
再換而言之,就是重生。
她不會覺得那畫上是別人,畢竟她腦中的東西不會是憑空出現的。也不會認為是原主,畢竟那畫的是已婚的她,何況他認識的確實是她本人。
也就是說,他們真的在一起過,也結婚過。根據很早前的那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