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輕描淡寫道:“沒什麼。”
言罷他低頭看了看她身上被他撕碎的衣服以及……痕跡,眸中劃過愧疚與心疼。
他……又被嫉妒衝昏頭了。
他扶了扶額,深吸一口氣,道了句:“我先出去。”
言罷親了親她的額頭,撫了撫她的臉頰以作安撫,整理好衣服就走了。
他現在急需整理自己的心緒。
他本只是因陸奕的話而心生強烈的連他都無法剋制的嫉妒,那種嫉妒中究竟有多少是因為記憶中的畫面,又有多少是因為陸奕的話,他不知道。
總之錯綜混亂的嫉妒讓他狂亂的無法自制,才會差點做了讓他後悔的事。
殷離嬌想要拿燭臺砸他的事,更是讓他的腦海被悲傷的畫面充斥,引的那種絕望無力的感受再度迅速佔據他所有身心。
讓他甚至沒有力氣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好在,就是如此才讓他及時回神。
殷離嬌換了套衣服就追到書房,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她知道,就算她那一下沒砸下去,也是錯了的,他該是很寒心的。
可是他的話實在讓她不能理解,何為“又要殺了他”?
而且他的嫉妒之心濃的讓她無法承受。
她猜,事情定是不簡單,定是與前世有關。
她扯了扯衣領,儘量不讓身上的痕跡外露。
走到外面,只見到之落抱著劍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
她問:“他呢?”
“公子留話,說是出去理理情緒,趕一趕腦中不好的東西。另外,公子讓屬下代他向少夫人說一句‘對不起’。”
他不知自家公子為何會說這種話,只知這麼說她定會了解。
殷離嬌默了半響,問道:“那他可有說何時回來?”
若他心裡一直有這個結不解真的好麼?隨時爆發,隨時影響他們的關係。
這日子過的不累麼?
可她也知道,這結不好解,因為她不是重生的,該找誰解?
之落回道:“未說。”
她點了點頭,低頭進了屋子,自己或許也要理一理思緒。
申府。
申家上下,當下是亂成一團,只因自嫁孟書情不成後,就沒再正常過的申婭姝突然失蹤。
申知府氣的訓斥上上下下的家丁丫鬟。“好端端的人就這麼走出了申府,都是瞎了?”
金裕嚇的跪地直哆嗦。“老爺,金裕見小姐不肯進食,便想去親自做些吃食看是否能讓小姐下嚥,不想……不想……”說著就哭起來。
其他人也緊張不已的敘說。
“我們見二小姐穿戴整齊,便以為二小姐是恢復正常了的。憑身份,我們是不能過問二小姐的行蹤的。”
“是啊是啊……”
“……”
申知府喘息了一陣,吼道:“找,都給找,找不到就別回來。”
“是!”
陵街。
申婭姝臉色蒼白,如孤魂般遊蕩在街上。
縱使如此,她依舊是美的驚人,甚至多一股平時少有的柔弱美。嬌弱弱的,整個一讓人保護欲強烈的病美人。
幾次有人禁不住美色的誘惑上前想調戲她,卻在看到她滿是鮮血的小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時,不得不打起退堂鼓。
她握的不是匕首的柄,而是刃。
原來是個不要命的瘋姑娘啊!
正常人往往最怕不要命的瘋子,因為招惹了,指不定能讓自己有個三長兩短。
如此,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竟是安全的遊蕩了大半天,直至天黑。
她站在燈火通明,奢糜繁華的仙寧館前,雙目無神的看著裡頭。
殺了他,殺了他就無人知她髒,就無人可讓她害怕到絕望。
這個世界不該有他的存在,有他就沒她。
她想活著,光鮮亮麗的活著……
突然,她的眼眸陡的一亮,果然見到他在眾人的擁簇下去到前頭的雅座聽著如惜今晚的最後一曲。
他依舊是那麼的氣場強大,強大到他一過去,整個仙寧館都陡的安靜下來。似是生怕吵到這個渾身充滿嗜血氣息的男子,生怕吵到他就會沒命。
她邁著步伐離仙寧館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慢……
直到停下腳步……
她突然蹲下身抱住自己,禁不住顫抖,禁不住哽咽起來。她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