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樂公主的認知裡,皇帝皇后都是最疼她的人,卻又是都有遺憾的。
皇帝是對她太嚴厲,總是很多事情都不會滿足她,例如不支援她嫁陸洵。皇后願意為自己的侄子各種操心,卻從未見其為她這個養女掛心過,寵歸寵,卻似寵的太無心。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可知道又如何,同樣也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錯綜複雜的事,她想不到,也不想去想,她只想回皇后那。對她來說,那就是寵她到大的母親,那就足夠。
許久後,她不得不服軟,來到皇帝面前,眼淚汪汪的撒嬌道:“父皇,放我回母后身邊好不好?我要母后。”
皇帝見她如此自是心疼不已,卻又知不可心軟,否則就是害了她。
平樂公主見他如此固執,便跪了下來。“鈴兒就要母后,鈴兒要母后,母后對我很好。母后不會教壞我的,母后沒理由故意教壞我。”
越是看她如此依賴皇后,皇帝就越是氣悶。默了半響,他突然道出:“若是鈴兒的親生母親齊妃就是死於皇后手裡,鈴兒可還那般相信她?”
平樂公主聞言大驚:“怎麼可能?”
皇帝垂了垂眸,掩下眸底的凜意。“皇后不過只是個不擇手段的妒婦罷了,鈴兒以為父皇為何多年來如此冷落她?”
平樂公主仔細回想著這麼多年自己所看到的種種。
皇后對皇帝的又愛又恨,皇帝對皇后的置之不理。甚至……有時候還可以看到皇后看她的目光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或憎恨,她一直以為自己看錯了的。
她搖了搖頭。“鈴兒不信,那母后為何抱養我?還待我那麼好。”
“父皇說過,她的目的就是教壞你,毀你的一輩子,毀了朕與齊妃的唯一女兒。報復的方式有千萬種,而這不失為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好方法。”
他想,若不是因平樂公主天性好,怕後果不止現在這般。
平樂公主眼淚又泛出。“那母后為何獨獨害我母妃?”
“因為朕只愛你母妃,唯一的愛,過去,現在,將來……”說到這裡,皇帝嘆了一口氣,眼眸中有些紅暈。
“原來皇上這麼多年如此對妾身就是因這原因。”眸中蓄滿眼淚的皇后陡的闖了進來。“可妾身是無辜的。”
皇帝一見她闖入,怒道:“一個會蓄意害無辜孩子的人,又怎會無辜?給朕出去。”
皇后從不知自己會被冠上如此大的罪狀,為了洗脫這個罪狀,她當下什麼都不想顧了,便道:“是,妾身承認當初抱養鈴兒就是為了毀她。可妾身沒有害齊妃,妾身不會這麼歹毒。”
平樂公主聞言大驚。“母后,你……”這個打擊對她來說何其大,眼淚立刻滾下來。
皇帝聞言冷笑了聲。“皇后想一想自己這話有多大的信服力。”
若不是因苦於找不到證據,因皇后是陸家人,他又何須忍她這麼久。
皇后怔了怔,才回神。
確實,能做出將怨恨架在一個孩子身上的人,殺人又有何稀奇。
可是,齊妃真不是她害死的。若她早知皇帝這麼多年如此對她就是因為誤會於她,她也不用受這麼多年的罪。
皇后咬唇。“清則自清,妾身做的,妾身認。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不認。”
這時,平樂公主突然哭著跑了出去。
皇帝見了立刻追出去。
皇后站在原地思量著,這事必須得找出她是清白的證據。
懷南府。
已經好些日沒見陸洵回來的殷離嬌實在是承受不住孤單,便再次問之落:“之落啊!你們公子到底是去了哪兒?你若再不說,我就跑路了啊!如此成天獨守空房,我可受不住。”
好吧!只是開玩笑的。
但之落似乎當了真。自家主子究竟有多喜歡眼前的殷離嬌,他再清楚不過,左右尋思了一番,他終於道出心中所知。
“公子是去為少夫人尋藥。”
殷離嬌聞言疑惑。“藥?什麼藥?莫不是我有我所不知的頑疾?”
“回少夫人,公子是為少夫人尋可讓少夫人百毒不侵的奇藥。”
“百毒不侵的奇藥?”她怔了怔。
原來他這次出門不是為任何人,只是為了她。
之落:“嗯!”
她轉身入了房間坐在床邊。
她……似乎更想他了。
這個對她好的沒話說的男人。
可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