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上官冥焰冷眸滑過一絲暖意,柔柔的看了她片刻,便小心的擁著她轉身離開,渾然不覺身後還有一人默默的看著一切,狂傲的眸子被這溫馨的一幕刺的生疼。
深吸一口氣抑下衝動,宇文赫峻抬腳前行一步,沉聲喚道:“上官冥焰。”
上官冥焰駐足回首,看見宇文赫峻像上朝前一般面色冷冽,渾身肅厲的走過來,幽眸不禁掠過一絲冷怒。
宇文赫峻近到兩人跟前,還未開口,便見桂公公腳下匆匆的從金鑾殿一側走來。
“兩位王爺、郡主,皇上有事傳郡主一人去御書房。”
依晴一怔,心中略略慌然,上官冥焰則冷眸眯起,逼向桂公公:“什麼事?”
“老奴不知。”
宇文赫峻譏諷的望著桂公公:“桂公公,你在父皇身邊這麼多年,父皇想什麼你會不知?年紀越大,你倒是越發精明瞭!”
桂公公麵皮微微一抖,道:“峻王爺明鑑,皇上只命老奴前來看看郡主是否離開,若沒有,便帶郡主去御書房相談,其他的,老奴真的不知。”
上官冥焰默默看了依晴片刻,淡淡道:“我在這兒等你。”
依晴靜了靜心神,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笑道:“有勞桂公公。”
桂公公向前扶住依晴伸出的手臂,嘴裡一邊喃喃的指示著方向,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朝鸞殿一側走去。
第二十八章
桂公公向前扶住依晴伸出的手臂,嘴裡一邊喃喃的指示著方向,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朝鸞殿一側走去,不多會,兩人便站在了御書房門口。
想是宇帝之前已經吩咐過,御書房外宮侍見是兩人,不曾回稟,直接開啟了房門,請兩人入內,桂公公便攙了依晴慢慢走進房內。
御書房是宇帝批閱奏章的地方,侍衛宮女自比其他地方嚴肅些,人人謹慎有度,寡言少語,絕無半絲嘈雜,所以這廳堂竟讓人感覺比那偌大威嚴的金鑾殿還要安靜沉肅。
桂公公放開依晴的胳臂,輕聲輕語的恭聲道:“皇上,晴善郡主來了。”
依晴整理心緒,福下身去:“司依晴給皇上請安,萬歲萬萬歲。”
几案前正以硃筆寫著什麼的宇帝聞言抬首看了看行禮的依晴,淡淡道:“免了。桂喜,看座。”
桂公公忙搬來一張金絲楠木椅,依晴謝過便慢慢坐上了椅子,宇帝隨後衝桂公公揮了揮手,桂公公會意,慢慢退到外面,並順手關上了御書房的房門。
依晴聽得房門關上時的一聲輕響,心無端的輕顫了一下,似有一股冷意慢慢襲上肌膚,無論以前還是現在,無論看得見或看不見,在這個九五之尊面前,她總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周圍,迫得她心生慌亂。
緊緊捏了一下手,暗暗命令自己鎮定的依晴剛剛穩住心緒,耳邊便落下宇帝自嘲似的淡語。
“隔了大半年,焰兒還是找到了你,如今看來朕枉做小人了。”
依晴忙站起,輕輕福身道:“皇上言重了。”
宇帝望著那張清瘦不少的水顏,道:“這半年來,你定吃了不少的苦,恨朕嗎?”
依晴微忖,道:“皇上是一國之君,也是一名父親,當初要依晴離開,於公於私皆由一片苦心,依晴明白。況且當初離開是依晴心甘情願的選擇,怎能怪皇上?”
“難得你通情達理,”宇帝略略讚許的點點頭,視線微抬觸及依晴無焦距的明眸,深冽的眼中緩緩滑過一道疑似憐惜的光芒:“你的眼睛……怎麼失明的?何時的事?”
依晴道:“是半年前,民女不小心撞到了琴幫,頭部形成淤血,導致失明。”
“半年前?”宇帝龍眸微晃,眸心倏的閃過一道犀利,“這麼說,你早有離開焰兒之心,而朕恰恰成了你的過河的卒子?!哼!司依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利用朕?!”
前一刻還讚賞有加,下一刻便厲色喝叱,喜怒無常的帝王,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依晴心頭一凜,脆聲道:“依晴絕無此意,請皇上明鑑。”
宇帝仍怒道:“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朕?!”
“沒有。”依晴毫不猶豫道,“依晴不敢欺瞞皇上,當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將會失明時,依晴只是不知所措,絕無離開之意,反是皇上提醒了依晴還可以走這一條路。但皇上應該還記得當依晴拒絕離開時您說過的一句話,那種情況下,依晴不得不離開呀。”
“如此說來,你還是怪朕逼你離開了?”
依晴猛然間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