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蘇晚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茶。
嗯,好香。
瞳兒的聲音又響起,有些猶豫:“左公子,主子說她不在。”
噗——
茶噴了一地。
蘇晚只好跑去開門,門外敘離似笑非笑。
“呃……昨晚沒睡好,有點頭疼。”蘇晚按住額頭靠在門框上,半眯著眼,作搖搖欲墜狀。
敘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氣弱體浮,精虛神散……有心事?”
“沒有!”蘇晚立刻否認。
“聽瞳兒說,昨晚有人闖入?”
蘇晚假裝想了想:“不是闖入,應該只是路過。嗯……路過。”
“連城防衛森嚴,若非十分熟悉,絕無可能避過守衛。”敘離無視她的判斷,沉吟片刻,“可要讓簡尋查查?”
他這話什麼意思?要查?莫非真不是他?
蘇晚看著他清明溫和的目光,信心忽然開始動搖。
敘離見她只望著他不語,不由苦笑:“見影,你精神不濟,本不該打擾你,但我今日來確實有事。”
“什麼事?”蘇晚還在盤算,這句話問得有口無心。
“城主要見你。”
蘇晚真的搖搖欲墜了。
。
。
正殿離偏殿其實不算遠,但蘇晚突然學起了大家閨秀,踩著小碎步子,一點一點挪過去。
敘離莫名,卻不好催她,只能跟著她一起龜速前進。
浮雲片片,流光點點。
風清日暖,綠意盎然。
但,蘇晚的心情正好與這令人愉快的天氣相反。
城主這個時候突然“召見”她幹嘛?莫非昨晚那個黑影是城主派來的,眼看暗殺不成,便決定明著幹掉她?
走了一會兒,敘離忽然開口:“見影,鳳丫頭還是個孩子,你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啊?哈!怎麼會怎麼會。”蘇晚連忙擺明立場,“譚姑娘長得漂亮,性格又……呃,直爽,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
這話簡直太言不由衷了,連蘇晚自己都鄙視自己。
估計敘離也聽出來了,笑笑沒說話。
不過他這一說,倒讓蘇晚想起中毒那天譚鳳說的話——
月黑風高之夜,花見影和敘離……偷偷在摘星閣約會。
摘星閣摘星閣,手可摘星,顧名思義就是很高。選在這樣的閣樓上見面,說不定還一起看星星兼談理想。那譚鳳小妞也說了,花見影還對敘離動手動腳來著。
嗯……估計真有點什麼曖昧關係。
可認識這麼久,敘離對她也恪守本分,呃……除了那天很順手地牽她的手之外,平時正常得不得了,連句曖昧話都沒說過。
莫非是花見影的單相思?
那她就更沒臉見人了……
旁邊的人忽然開口:“見影,在想什麼?”
“啊啊?沒什麼!”蘇晚訕笑,“我只是在想,這麼緊張的時候,城主忽然找我做什麼。”
敘離微微一笑:“你很怕城主?”
“他差點殺了我。”說到這事,蘇晚還是心有餘悸。
“如今你失了憶,自然不記得了。其實,城主並非如你所想的那樣可怕。不讓你去,是為你好,而後本該責罰你,卻沒有動手。”
什麼“沒有動手”?那天差點捏死她!
不過,自己人總是幫自己人的,敘離是那變態城主的左膀右臂,自然當他神一樣供著,哪敢批評?
想了想,蘇晚還是忍不住問道:“敘離,譚鳳說有一天晚上我約你去摘星樓,到底什麼事兒?”
新崗位就職
敘離微微一愣,旋即瞭然地笑了:“莫聽那丫頭胡說。那日不過是談些小事而已,她定是誤會了。”
“是嗎?”蘇晚鬆了一口氣,“小事什麼事?”
敘離未答,卻道:“到了。”
果然到了。
黑黢黢的大殿雙門大開,如同張開大口的巨獸,威嚴而壓抑。蘇晚一走到這兒,雙腿就恨不得往反方向跑。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咱還沒找到逃走的方法,仍是這兒的“朱雀護衛”呢。
蘇晚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儘量表現得謙卑嚴肅,免得又遭毒手。
不過糟糕的是,今天救命稻草居然都沒在。身邊只有一個敘離,另一個就是主座上居高臨下的城主連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