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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頭掩飾性地問:“就穿這麼點兒?”。

結果露出了腦後的髮辮,阿蓴晃過神來,嘆氣說:“雖然人都說,粗服蓬頭不掩國色,弘暉你頂著這個髮型也很帥沒錯,但還是毀人啊……辮子頭毀人不倦啊……”。

我惱火了,把摺子扔開:“是自己下來還是我去拉你?”。

阿蓴歪著頭說:“就不下來,你能怎麼著。”說著,在池子邊坐下來,把軟玉似的腳浸在溫泉水裡,一蕩一蕩的。

我握著她的腳腕撓她兩下:“從哪兒弄來這麼一身衣服?”。

阿蓴笑得喘不過起來:“別鬧,再鬧踹你了啊——衣服啊,自己設計的哦,跟那幫西洋夫人們倒騰出來的。看看,帥不帥?”。

“站起來給我看看。”。

阿蓴果然起身,我一瞧,盤正條順,腰線腿線,都流暢迷人得驚心動魄。於是稱讚:“漂亮極了。”阿蓴一聽樂了,還沒笑夠呢,我攬著她的腰就倒到水裡去了。

白色的絲質T恤一浸水,根本就是透明的,我一邊吻著她一邊把手伸進去,把她手上的鐲子一個一個往下擼,阿蓴居然也不阻止,在水中也微微帶笑。一吻畢,我和她靠在池子邊上,都是大口吸氣:“笑什麼?”。

阿蓴咬著我的耳朵問:“親愛的,今天才給你瞧見我的腿吧?好不好看?”

這小妞還真是……。

我還能說什麼呢?“好看得不得了,迷人死了,簡直堪比大自然的傑作——羚羊腿。”

阿蓴氣得踹我一下,繼續蠱惑人心:“那我還沒看過你的呢?脫掉。”。

我覺著吧,這種情況下還拒絕的就不是男人了。

於是撲過去一陣熱吻,正該“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肌膚相貼的時候阿蓴終於大笑起來。

我納悶道:“到底在笑什麼?”。

阿蓴邊笑邊說:“脫不下來……哈哈,我牛仔褲是穿上後縫死了的……哈哈哈哈……”

我啞口無言,她還火上澆油:“哎,我就是沒有講笑話猜謎的天賦,每次給別人講個笑話,還沒說呢自己就笑抽過去了;猜謎也是,這不還沒到關鍵時刻,自己就把謎底揭曉了……”

我們在水下交纏雙生,阿蓴把溼發甩到臉頰旁邊,眯著眼笑嘻嘻的:“偉大的陛下,怎麼辦呢?要不要讓宮女去拿剪子來?”。

我洩憤地啃咬她的唇瓣,把她脖頸吸出斑斑點點的桃花粉,阿蓴也不像平時一樣阻止或者生氣,在那咯咯笑個不住。等她開心夠了,我懶洋洋地說:“寶貝,笑夠了沒?”。

阿蓴嗲聲嗲氣地說:“笑夠了啊,弘暉哥哥你想出辦法沒有?”。

說完自己先抖了兩下,一臉受不了的樣子。我們額頭抵著額頭,又同聲笑起來。

阿蓴這時候認真建議:“我把剪子帶進來了,擱在屏風那頭呢,去拿來。”

我笑道:“你還真以為我沒辦法啊……”一道指風過去,阿蓴目瞪口呆的,玉筍一樣的指尖掐住了我的肩膀。

此時方是,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柳遮花映,霧帳雲屏,夜闌人靜,美滿恩情,一天好事從今定。

到後半晌,我方抱著阿蓴回凝和殿中去了。

走的時候看見屏風旁一個插瓶,裡面幾枝灼灼怒放的牡丹,深深淺淺的紅色,映著白色的地毯,看著真是豔色天下重。難怪牡丹為國花,其雍容華貴之處,別花不及。

這朵花莖低垂、灼灼盛放的牡丹花,竟讓我想起了那座小島上的小木屋,以及屋裡屋外的傷心人。知道阿蓴在傷心,我想,也許我曉得了怎麼樣去治癒她的傷痛。

這次去,也略微摸清楚了那個世界的法則。阿蓴不可能再回去,畢竟死者無法復生。但是偶爾傳封家書,在兩個世界互通訊息,我總能做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夠封神,讓阿蓴回到那個時空而不受蓋亞意識排斥,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看,這世界上的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我就不信阿蓴會不被我打動。不想長生又如何,狐死首丘,我相信她也有那樣的情結,那樣的血液。用回家做誘餌,我不信她不跟著我修道。

喜脈

弘暉篇 第五十六章。

從我們心中奪走對美的愛,也就奪走了生活的全部魅力。——盧梭。

我實在沒有想到,那樣歡樂的時光背後,也埋藏著陰霾。

阿蓴在努力地營造快樂和旖旎,自己卻從未解脫。就好像第二天晚上,她又一次從夢中驚醒,披上外袍悄悄走到了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