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齊諾。”封澤晃了晃小手，嚷嚷一聲。

封墨轉頭看他，呲了下牙，“吃都堵不住嘴，趕緊吃飯，吃完飯去睡覺。”

“封墨，那是你弟弟。”封爸爸看不下去了，他這個當爹的還在呢，大兒子怎麼能這麼訓小兒子。

“你們就慣著吧，到時候慣成個二世祖就樂呵了。”封墨冷哼一聲，將碗筷放下站起身，“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這孩子怎麼還生氣了，老封，你也是，慈父多敗兒。”這家裡人都對封墨的脾氣挺怵得慌，封墨脾氣十足十像了封家的老爺子，太火爆，一點就著。

“你就知道往我身上賴，咱倆半斤八兩你好意思說。”封爸爸哼了一聲，繼續吃飯。

回了房間，封墨看了看被他扔在一旁沙發上的兩件外套，想了想拿到衛生間，洗了。

天知道他自己的衣服都是保姆洗，給人洗衣服還是第一次，還行，好歹是洗乾淨了。

找個時間把衣服還給齊諾吧，估計也只不過是個平常的學生沒什麼錢財，就看他今天那一身休閒裝就知道，從頭到腳加起來也就三百塊。

躺在床上看籃球雜誌的封墨撇了下嘴，心裡嘀咕一聲，窮死。

大一的學科很緊湊，每天都從早學到晚，再加上齊諾本身就是個認真的人，所以每次上課都要坐在第一排，兢兢業業就連老師都記得他。

時間久了，原本就不習慣跟班裡人交流的齊諾無形的被排擠在外，更甚至有不少的男生女生背後議論他，說他太能拍老師馬屁，就是因為齊諾，老師才每節課都要點名，讓他們沒辦法逃課。

對這些議論齊諾知道，但是不在意。

他自己清楚自己沒有什麼學習的天賦，對那些東西都要死記硬背，所以上課認真做筆記，下課以後回宿舍再看看。

宿舍裡的三個室友笑話過他，說他還像個高中生一樣學死書。齊諾只是笑笑，他不去反駁。

反正都記住了也沒什麼壞處，沒準什麼時候就能用的上。

他有的時候真的挺倔，認死理，自己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這麼做，別人很難改變。

時間一晃到了十一月，天也冷了起來，齊諾前兩天網購了一件外套，質量不太好，但是重在它便宜。

“四兒，馬上要運動會了，你不報個專案？要是拿了名次還加學分呢。”剛從籃球隊訓練完回來的老大推開門進來，看見他往身上套衣服，就問了句。

“我不行，跑不成跳不動，我能當拉拉隊。”面無表情的套了兩層外套，齊諾轉臉看向老大。

老二跟著老大身後進來，短褲背心，一頭熱汗。跟齊諾的樣子正好做了對比，一個冬天，一個夏天。

“就你這撲克臉還去當拉拉隊？你可別扯了。”抬手揉了揉齊諾的腦袋，親暱的搭上肩膀。

“……你身上餿味好重。”齊諾側開身體將他推開，後退一步捂鼻子，小聲嘟囔。

老二臉色都綠了，扯著背心領子呼扇兩下，吼道：“這是男人的味道，男人！”

“男人也不是餿的，你快去洗澡吧。”老大在一旁哈哈大笑，伸手拿了老二的毛巾扔給他。

“你不也一樣一身的臭汗，有什麼資格說我。”老二接住毛巾擦擦腦袋，轉臉看向又退了一步的齊諾，咂咂嘴，“四兒，你說，老大是不是也是餿的？”

齊諾聳聳肩，已經退到了窗戶邊上，轉身將窗戶開啟，通風。

“你們都餿，但是老大和老三每天換襪子，你一個星期才換一次，那襪子都已經定型能自己站住了。”齊諾撇了下嘴，伸手一指，老二那雙昨天脫下來的襪子與他的拖鞋並排放在他下鋪的地方，直挺挺的站著，要是有膽量去摸摸，就會知道，是硬的。

老大在一旁哈哈大笑，從床底下拿出臉盆，拉著臉皮都在抽搐的老二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走走走，哥哥陪你去洗澡，可別在宿舍招擠兌了。”

老二哼哼一聲，瞪了眼無辜的齊諾，拿盆走人。

他們去公共浴池洗，那裡地方大。

齊諾眨眨眼睛，看了眼兩人的背影，說了句：“晚上吃什麼，我去食堂帶回來給你們。”如果這個時間段他們兩人去洗澡不去食堂，估計等洗完澡回來食堂也就剩下菜湯等著他們了。

“算你還有良心，我要吃西紅柿雞蛋蓋飯，老大吃拉麵，都要大份的。”老二回頭對齊諾笑了說道，他就知道，老四不會不管他們的。

齊諾點點頭，然後想起來沒見到老三，趕緊問道，“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