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不發一語送上衛晨新的通訊號。
貝斯特夫人對著光腦點了點,螢幕上閃過三條海浪線,這代表這在撥通中。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光腦一直處在撥通中,貝斯特夫人很是鎮靜,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厭煩和惱怒。
幾分鐘海浪線轉變,一個漂亮的人影,懸浮在空氣中。
衛晨唇角微勾,面上帶笑,語氣隨意的道:“呦!貝斯特夫人大忙人,怎麼有空聯絡我?”
貝斯特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貝斯特夫人輕皺自己好看的眉頭,隨即她笑著嗔怪,“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怎麼調侃起自己的母親來?”
衛晨輕笑一聲,語氣一厲,“貝斯特夫人,請注意你言辭。免得造成我們兩家誤會,丟了兩家人的臉。”
貝斯特夫人臉色微變,美目略陰沉。
這是在敲打她,暗示她一個改嫁別人家忘恩負義的女人,還想佔貴族的便宜,說出去簡直笑掉別人大牙。
想當年在威弗萊家繼承人客死在他鄉,威弗萊家又遭受重創,一蹶不振成了人人欺辱的普通人。
她那個時候還年輕貌美,還有許多的野心,當然不能呆在一個落魄的家庭浪費她的青春。
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回到了孃家,費了一番功夫,讓大哥給她換了身份,送她去留學。
也許,是她天生就有大運,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貝斯特家族的年輕繼承人。
本來嘛,她的目標是奧雷哈德的貴族,誰會想去當商人家的夫人?
可是,貝斯特繼承人的追求太過火熱,手段又太過隱晦,在某個夜黑風高夜之後,在她的擔驚受怕和隱隱興奮和期待下未婚先孕了。
這一切都順理成章,她嫁入豪門,然後一步步幫助丈夫,從繼承人成為家主,她坐上夢寐以求的家主夫人。
卻沒想到過了不久之後,貝斯特家,家族生意出了點意外,而衛晨進入了她的視線中。
她沒想到威弗萊家在她一轉身的時候,竟然又崛起了。
貴族和商人鴻溝讓她有一瞬間的後悔,但她是個果斷的女人,既然已經不能回頭,自然要想辦法利用。不能利用也要靠上關係。
然,衛晨卻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驚喜。他是一個可以抓在手中任人泥捏的棋子。
現在——
貝斯特夫人態度瞬變,態度略恭敬道:“還真是謝謝西爾男爵的提醒呢。”
衛晨淡笑不語,反倒說:“最近我呢!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需要貝斯特夫人給點建議。”
貝斯特夫人:“好的,您說。”
衛晨道:“就是啊!一個自稱德里的男人,說得了我母親的意思挪走了,我所有的財產!我就奇了怪了,我威弗西爾晨的母親可是在我父親去世那年就跟著殉情了,又怎麼會跑來一個母親呢?而且,我雖然沒成年,但我監護人可是我哥哥伯尼奧呢!
你說我要給那個和德里一起騙走我錢的母親怎樣的懲罰呢?
我聽說偷走貴族的錢是要連坐的吧?
雖然麻煩點,但,我最近輟學在家也很清閒,有的是時間!所以貝斯特夫人你怎麼看呢?”
在他說連坐的時候,書房角落裡當壁花的女管家就臉色大變,身體有些搖搖欲墜了。
貝斯特夫人狠戾的瞪了她一眼,才微笑著轉頭對衛晨說道:“西爾少爺我喜歡有話直說。”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讓她冷靜。
衛晨略沮喪的低頭,隨即揚起小臉,“我還以為貝斯特夫人喜歡轉彎抹角說話呢。”
他話音一轉,“我要行商魏家的股票,以及我前不久居住裕達小區,以及東鷹大學附近的那兩間商鋪。
哦,在你挪走我財產四倍的錢,我想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貝斯特夫人定定的看了他一分多鐘,才咬牙說道:“好。”
對於衛晨索要的東西,貝斯特夫人只是略思考,就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行商魏家的股票,新聞上那個傑夫是魏少陽的貼身僕人,他所住的裕達小區有難堪記憶,很容易理解,至於他所要的金錢。對她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至於東鷹大學那兩個破爛商鋪是什麼原因,無所謂,反正丟在手裡給他就給他了。
只不過——被他威脅而出血,這讓一向都盡在掌控之中的她多多少少有些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