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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太后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陳嘉碧內心惴惴不安,而陳嘉倩則坐於位上心裡樂了許多。

惹事的文少清絲毫不受任何影響,他將注意力全部投在手中的玉笛之上,時不時的鑑賞,讓南平王梁德的眉角一抽一抽。也讓別人看了為之隱隱有些擔憂。

突地,一聲沒什麼調調的玉笛之聲劃破整個安靜,同時打破所有人的暗自思量。

“音質太差!”接著文少清一臉無辜,從口中移下玉笛,撇了撇唇角,不屑道。

眾人皆呆愣的看著文少清,他不經南平王梁德的同意,私自將玉笛送至口中胡亂吹奏倒還罷了。而且還一臉徹底的不屑與嫌棄模樣。

眾人的視線皆悄悄暗自挪向坐於太子左邊下首的南平王梁德,心裡皆暗道這下子可是將人得罪狠了。

而原本有些不愉的太子,此時心情頓時暢快許多。卻故意板起臉朝文少清訓斥道:“文少府,你雖出自文淵閣,卻如此不知禮數,實在是大膽至極。”

“臣一向大膽。”文少清見太子板臉訓人,連忙斂容正經起身,卻只是向下躬身一禮,道:“多年來承蒙太子縱容,常有大不敬之舉,臣也深以為然,還請太子念臣與文淵閣素來忠貞,網開一面,饒過臣此一舉。”

“哼!”太子見文少清這般不痛不癢的舉動,好似火氣更甚,厲聲道:“網開一面,你倒是好意思說!?”

“臣臉皮甚厚。”文少清繼續躬身道:“故常常分辨不清,臣請太子恕罪!”

太子索性站立起來,急走兩步,伸手指向文少清,怒極之至,又道:“你……”

“殿下息怒,小心傷了身子。”文少清隨著太子身體位置的移動,而轉動著行禮的方向,繼續道:“責罰臣事是小,氣壞了太子殿下可是大事。”

“你也知是大事!?”太子看似怒極,又道。

“自然是大事。”文少清依舊不溫不火道:“惹怒了太子,臣便是歸家即要遭受阿父與阿公責罰,想想文淵閣那些刑罰,臣一思及,便渾身害怕顫抖。”

顫抖!?害怕!?

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害怕?

而且文淵閣是什麼地方?聽名字挺文氣的,怎麼會有什麼刑罰?

南平王沉默的看著眼前太子與文少清的一幕,若是可以暴起,他恨不得大吼一聲:夠了!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於桌案下、衣袖中,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那份隱忍的力量如果可以釋放,幾乎可以將整個桌案一劈為二。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做的便是,強迫自己放緩神情,放緩語速、放緩語調,開口道:“無妨!玉笛而已!本就是於人吹奏賞玩的。”

“多謝南平王美言!”文少清抬頭,臉上覆又帶上笑,卻不似對太子那般還算恭敬太度,對上南平王倒顯得隨意許多,又像是久年故交一般的隨意,道。

南平王梁德哪是美言!?文少清明明得罪的就是南平王梁德,但他卻不向南平王梁德求饒,而是向太子請求寬恕這本就是不對,現在南平王梁德隱忍之後開口原諒,又被文少清這麼一回話,顯得南平王梁德更加是旁觀者的角色。這真正是不將南平王梁德放在眼裡的舉動。

可是即使都到了這一步,那文少清還嫌尷尬與難堪不夠似的,他直起身之後,便隨意對著早已汗溼掌心的陳嘉碧隨口道:“南平王已然發話,那玉笛本就是供人吹奏的物件而已,我瞧著你既然那樣喜愛,不如直接討要了事,為何要暫借那樣諸多麻煩!”

“你住口!”返回主座的太子簡直是頭疼極了的模樣,他好似忍無可忍一般,對著文少清再次厲聲斥責道。

“謝殿下不罰之恩。”文少清還是那樣皮厚肉糙,他再次躬身一禮之後,便用手輕撩衣襬,身子隨著一扭緩緩坐下,顯示出翩翩貴公子的風度之後,唇角便又帶出了一抹興味濃郁的笑容,看著場中的陳嘉碧與陳嘉蓮,一臉期待著繼續觀賞節目的表情。

可是那玉笛被文少清當場碰觸口唇吹奏過,又因此惹了南平王梁德,此時他一張臭臉卻隱而不發,顯然是不敢拿文少清如何。

而不管陳嘉碧內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那被文少清當場碰觸的玉笛,陳嘉碧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著眾人之面再入唇吹奏的了!

陳嘉蓮不僅於內心開始祈禱,她的那技藝平平的表演可如何是好!?但願南平王梁德不要轉嫁怒火,將她給當場貶損一番才好。她已經打扮俗氣不堪了,不能再被當場批駁,到底將來也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