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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居大理寺卿,一個年紀輕輕官居御史大夫,是大齊出了名的“二傑”,任誰提起,都要豎一豎大拇指。加上這蘇陌又是太后的親外甥,永慶侯自是不敢低看。

裴紹道:“此次行刺,你三位有何看法?”

蘇陌看了看林紓又看了看永慶侯,他是後來者,對行刺的情況並不熟悉,多是聽人口述,難免有些失真,要說最清楚的,莫過於親歷行刺的林紓了,可是林紓偏就一句話也不說。至於那永慶侯,那是個從來都不強出頭的老狐狸,別人不開口,永慶侯絕對不會先開口。

好在他來的時候已經細細盤問過周遭計程車兵,從他們口中聽來,這些人倒不像是那素來便不安分、總是給朝廷惹事端的清風教所為。畢竟聽聞,那清風教教主是個美貌且有怪癖的男子,對手下的樣貌頗有要求,一般打頭陣的都是貌美的女子,與其說是行刺,不如說是群芳起舞,賞心悅目。這次的刺客,卻全都是糙漢子,一個比一個舉止怪異,所以定然不是清風教的人。

可除了清風教……

便只有……

蘇陌不敢說了。

裴紹見蘇陌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蘇卿有話,儘可直說。”

蘇陌看了林紓一眼。

裴紹冷笑:“怎麼,蘇卿有什麼話是當著林卿的面不能說的嗎?”

蘇陌忙道:“並非當著林大夫的面不能說,只是臣懷疑……此事,怕是和前朝有關。”

林紓沒表情的看了蘇陌一看,蘇陌別過了頭去。

永慶侯故意咳嗽兩聲,生怕皇上一會兒也叫他回話。此刻,他著實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整個大齊都知道,林紓是前朝人。

當然,大齊子民,誰還不是從前朝過度到本朝的呢,但是林紓,有點不太一樣。林紓的爹是前朝丞相林肅,林肅是何人,是大周搖搖欲墜,四地起義聲漸起,兵臨城下之時,唯一堅守大周之人。那大周的皇帝都帶著老婆孩子跑了,可是林肅卻以一個文人之力帶領城中僅剩的一萬大軍力抗城外三十萬大軍一月有餘。最後,從那城門牆上,自刎殉國了。

至於他為何自刎殉國,卻是因為他的兒子林紓,那時候林紓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他親自開啟了城門,放大軍入城,還對他爹說,周帝昏聵無道,天命如此,爹爹為何要違逆天命,負隅頑抗?

大軍攻城略地之時,林肅拔劍在城牆上自刎了。

裴紹的爹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重重獎賞林紓,第二件事便是追殺周帝及其子女,後來,周帝被擒於鍾毓山,亂箭射死,一直跟在他身側的女兒昭文公主隨之被誅,其子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事之後,裴紹的爹一方面振興朝綱,減免賦稅,與民休息,一方面繼續追查前朝太子下落,只是許多年過去了,並沒有什麼線索。

再後來,裴紹的爹薨了,裴紹繼位。那功臣林紓參加了科舉,成了狀元,官運亨通。

只是有些耿直的前朝老人提起林紓時,難免會加上一句賣國求榮。

總歸林紓在有關前朝的事情上,不怎麼光彩。

蘇陌說到前朝,看著林紓,見他面色如常,又道:“前朝太子一直下落不明,若按年齡推算的話,也到了該做出一番成績的時候了。”說完,又看了林紓一眼,問道:“不知林大夫怎麼看?”

林紓冷笑:“蘇大人想讓林某人怎麼看?林某人這個前朝的罪人,本朝的有功之人又應該有什麼看法?”

那邊一直視情況而定的永慶侯忙道:“二位大人莫吵,依老夫看,此事還應從長計議,就算那前朝太子到了該成事的年紀,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又沒個一兵一卒,哪就那麼容易真就成了事了呢?”

林紓冷哼一聲,推說肩傷發作,疼痛難捱,先行告退了。

大廳內只剩了裴紹、蘇陌和永慶侯三人。

永慶侯指了指蘇陌道:“你呀你,你和這林大夫,還是老樣子,說不了三句話,一定會不歡而散。”

蘇陌冷聲道:“林大夫的某些行為,蘇某人很是看不過去。”

那邊一直不做聲的裴紹終於開口:“你不是他,又怎會知他的苦衷,這件事朕心中多少有些打算,至於你的懷疑,在朕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切莫在太后面前提起,另外,所有有關前朝太子之事,都不許再提。”

蘇陌還要再辯,卻被永慶侯抻了抻衣袖,下巴指了指那邊已經頗露不耐之色的裴紹,拉著蘇陌一起躬身告退了。

這邊已經退出來的永慶侯勸慰那邊猶自悶悶不樂的蘇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