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裴琰!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去了殼的老王八,頂著帽子的綠烏龜!你也有今天!”
陸毓驚詫,這還是永慶侯溫柔嫻靜話不多,沉悶不語似木頭的三小姐嗎?
林紓看向端王,笑了笑,幽幽對那樓上的王妃道:“王妃此言差矣,王八和烏龜,看起來像一類,實則是異類,王爺一人又做王八又做烏龜,真真是難為了王爺。”
那樓頂上的王妃怒道:“想不到,堂堂御史大夫竟然也成了他裴琰的裙下客!”
陸毓聞聽此言,瞅了瞅林紓,林紓是御史……大夫?是個做官的?還是個做大官的?一個閒散客,喜歡寫傳記野史的酸書生,居然是本朝那最該說真話的的官兒?這真是……她今日聽到的笑話最佳。
那邊林紓聽到王妃這樣一說,又是淡淡一笑:“臣不敢,臣這等姿色,還入不得王爺眼。”言畢,看了那邊的玄商一眼,淡淡道:“此情此景,南潯公子應該更有話說。”
果然大家大院有故事,偷雞摸狗,男盜女娼!
陸毓再次暗暗一驚,她住的那水榭居的原主人南潯公子,竟是將她帶進這端王府的小乞丐玄商。
眼前站著的這三人,除了端王是端王,大抵都曾對她說了謊。
林紓不僅是林紓,還是本朝的御史大夫。
玄商不僅是玄商,還是端王的南潯公子。
南巡冷冷掃了閣樓上的王妃一眼,道:“王妃跳則跳矣,哪來這麼多混話,好好一個清白姑娘,就叫這些混話給弄得非人非鬼了。”
那王妃聽到這話竟是泫然欲泣,少頃,嚎啕大哭起來。
一直默不作聲的端王終於開了金口:“王妃下來罷,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答應你便是了。”
那王妃頂著哭紅的眼,指著南潯:“我要他!”冷冷睨著端王:“我只要他!”
陸毓:……
眾下人也是大氣不敢出,心裡都打起了鼓,瞅這架勢,王爺莫不是真被綠了吧?
王妃被幾個偷偷潛上閣樓的侍衛給抱住,硬生生抬了下來。
那溫柔嫻靜話不多的端王妃一邊踹一邊罵:“裴琰!你這個綠王八,沒有毛的綠烏龜!”
王妃被人架到了大堂,端王端坐正中央,林紓坐在他一側,南潯站在一旁,王妃本也該坐,但大家怕她一個怒極,再給王爺來那麼一下,所以,故意讓她離得王爺遠一些。畢竟王爺不是真烏龜他沒有大硬殼,王妃要是真行刺,王爺也會疼。
端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