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管家。”
棋風剛要叫他免禮,突然瞥見了站在門外邊的玄商,愣了片刻後,急匆匆跑了出來,衝玄商行了一禮:“公子。”
那還在彎腰行禮的小廝傻了眼,這乞丐?還是個公子?
玄商道:“不過是三五月不歸,他便養了這麼厲害的狗來防我?”
棋風慌忙賠罪:“這小廝沒有見過公子,衝撞了您,棋風一定嚴加責厲,以示懲戒,棋風先在這裡,給公子賠罪了。”
玄商冷笑:“得罪我的,是這小廝,我恨的是那裡面的人,你賠什麼罪?你又是在替誰賠罪?”
陸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不是說玄商是個落魄人家的公子嗎?
怎麼一眨眼成了端王府的貴客?
還是個頂譜兒大的貴客,你看這管家,這半日了,這彎著的腰,就沒有直起來過。
玄商看了陸毓一眼,示意她跟上。然後,便徑自朝端王府去了。
棋風跟在後面,途經那小廝身邊。
小廝抖如篩糠。
棋風道:“亂棍打死。”這“亂棍打死”四個字出口時,就好像再說“我身上長了個蝨子”一樣波瀾不驚。那小廝嚇得連求饒都忘了,整個人癱軟成一團,被人拖走了。
陸毓的後背也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偷偷回頭看棋風,卻見他笑的春風和煦,溫潤的好似一塊玉。
這……
陸毓覺得後背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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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商對端王府很是熟悉,帶著陸毓繞了幾條小道兒,過了一片蓮花池,又上了一道石板橋,那橋直通一個涼亭子,那涼亭子裡坐著一個公子。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模樣。
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棋風走到那石板橋上便止步不前了。
玄商和陸毓的腳步聲驚動了涼亭子裡的人,那人回頭,衝玄商笑了一笑:“阿澈,你來了。”
陸毓差點從那石板橋上掉下去。
傳言誠不欺我!
端王著實好看!
桃灼柳依,綠暗紅稀,秋風夜月,錦繡珠璣,比不得端王唇邊三分笑,眉間一顆痣。面似天上月,眸若掌中星,似喜非喜,似惱非惱,唇邊有笑意,眼中有寒霜。只見端王直勾勾的看著玄商,招呼他:“阿澈,這邊坐。”
長凳只有一條,端王佔了半個。
陸毓咋舌,這是,二人同坐一榻?
玄商看了陸毓一眼,回道:“小人一介草民,怎敢和王爺同榻?”
端王沒說話,笑了笑,也看了陸毓一眼,問他:“這位是?”
玄商道:“這是我新收的下人,我覺得她甚好,想送給王爺做個通房丫頭。”
“你的丫鬟,給本王做通房丫頭,自是甚好。”
陸毓:……
你二人一唱一和都說好,可曾問過小尼姑我覺不覺得好啊?
端王示意左右,道:“給這位姑娘,安排一處住所。”沉思片刻,又道:“就安排在本王寢殿一側,越近越好。”看了玄商一眼:“本王如此安排,阿澈覺得可好?”
玄商冷笑:“甚好。”
陸毓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下人帶著走了,涼亭子裡只剩下了端王和玄商。
端王道:“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玄商道:“我弄成這副樣子,與王爺何干?”
端王倒了倒了杯茶,指了指石桌對面,又道:“這茶是前兩日閩浙進貢的新茶,我猜你這幾日便會回來,所以預備下了。”
玄商坐到石桌對面,飲了一口。
端王問:“味道如何?”
玄商道:“茶是好茶,人卻不是好人。”
端王哈哈一笑:“你能讚我的茶一聲,我已然知足。”說完,略一沉思,又道:“你近來可是給我惹了個不小的麻煩。”
“王爺從何得知?”
“前些日子林紓來過端王府。”
玄商道:“我便知道是他,怎麼,王爺不能擺平?”
“這倒也不是,只是你日後,便不要再頂著玄商的名號出去惹事了罷,你也知,玄商他……”端王還未說完,玄商便道:“我就是玄商,端王難道有異議?”
端王看著玄商嘆口氣:“阿澈,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若王爺是我,可會不怨?”
“本王該怎麼做?才能叫你放下這份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