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曾服侍三位龍王,在龍族中地位極尊,向來為龍王倚重,其人也是極有本事,平過三地叛亂,曾說服重逆之臣歸降。”
“哼!”風無凌從鼻音裡輕笑一聲,語氣閒懶又透著銳利道,“龍宮相國,極有本事之人?這龍王派這人來見本教主是威脅還是說服?哈哈哈哈哈!”她仰頭笑了一陣,便甩手吩咐道,“叫他來見本教主,本教主倒要看看他能說什麼!”
那來通報的人趕緊唯唯諾諾地躬拜跑出去了。風無凌又對伊奴道:“伊奴,把燈火全滅了,放下黑賬。”
伊奴瞭然,點點頭往四周去滅了燈火,拉扯繩索放下黑賬,又退出去關上門。
黑賬緩緩放下,遮住從簷瓦窗縫中投射進來的光線,這兒本是洞壁與磚木結合而成大殿,本就昏暗,即便點了燈火也不大亮光,此時燈火與光線皆遮了,更是森無比了。
風無凌又一甩手點燃了中央的大火爐,維持一小片亮光的區域以視物,火光隱約照出遠處斑駁的洞壁,如魑魅魍魎妖魔恐怖,她便掀起後袍坐於高位上等候。
有人推門進來了,隨著大門的敞開緩緩投射進一方塊亮光,強烈的光線照射出來著身影,是一位體態龍鍾的老人,頭髮雪白,手持龍杖,挺拔地立著,看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氣勢。他是一個人來的,顯然便是那龍宮相國龍潛頤了。
他走進來,望了望,大概覺得暗,便揮動龍杖想要點燈,然而此處皆已被灌了溼氣,若無風無凌操縱允許,怎麼能隨意點得了火?
看老者揮動了幾次龍杖皆點不著火,風無凌便忍不住想笑,她便是存了心思要抓弄龍族這些一本正經的老傢伙的。
老者終於放棄,洪聲道:“風教主在哪兒?為何不現身一見?”
他尚未說完,風無凌揮動衣袖“譁”地迅速點亮她周身的兩團火光,照亮她坐於寶座的身影。
老者轉過身來看她,那時風無凌姿態閒散又狂蕩地坐著,一隻腳微伸,一隻腳屈起,手肘搭在膝蓋上撫摸著下巴,歪著頭微微眯眼盯著他,她又一身男裝,眉目英氣,若非事先知道她是女兒身龍潛頤必定認為她是一位面目柔俏美的男兒,因為她的形態姿勢過於契合,過於瀟灑自然了,半點無女兒家的矜持柔婉。
見到風無凌的一剎那龍潛頤愣了一下,只當她是一位奇女子,與世俗所見的女子皆有不同,而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也讓人無法忽視,這樣的人豈非等閒之人?龍潛頤暗暗心裡有了底,上前一步道:“這位便是風教主?”
風無凌挑眉,淡淡斜眼盯著他道:“你便是那龍宮的相國龍潛頤?”她的語氣雖然慵懶但無形中透著一股傲慢。
龍潛頤心中頓時有些不舒坦,但仍面不改色道:“正是老夫,想必風教主也知老夫今日前來的目的了,老夫也不拐彎抹角,不知風教主是否記得曾經簽過一份龍王近侍的契約?”
“契約?”風無凌俊目淡淡一亮,心想提到契約,看來這龍族是想以契約壓制她,收服她的了,於是低頭摩挲著摺扇,語氣閒懶又極不在意地道,“似乎不久之前,本教主的確簽過這麼一份東西,怎麼,簽了這東西有何問題麼?”
龍潛頤心裡一陣冷笑,但仍是微寒不露,笑眯眯道:“看來教主的確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然而,近侍可是龍族大事,我們龍族可是一直惦記著呢,誰若簽了這契約,便死生都是龍王之人,一切皆得聽從龍王安排的,若是不從,只怕在神古界之內皆無法逃夭!風教主要知,龍族既是神古界之尊,天下皆從,倘若要對付一個人豈不容易?”
龍潛頤這話是半勸告半威脅的,卻沒想到惹來風無凌哈哈大笑,笑得好不張狂,風無凌道:“神古界之內皆無法逃夭?那麼本教主在此地坐著又是幹什麼?淳于虛不是要捉拿本教主麼?怎麼大半年皆無動靜?哦,似乎後來又改派了龍族騎士?這龍族騎士是什麼東西?”風無凌掏了掏耳朵,微微皺眉,漫不經心地道,“怎麼比本教主的獸人還不如?這大半年本教主竟是一隻騎士也見不著,莫非皆被本教主的獸人給殺了?”她故意睜著一雙俏眼好奇地盯向龍潛頤看。
龍潛頤心裡早氣得燃起火來了,然而仍是笑眯眯道:“對付初等之人,自然出動龍族騎士,看來教主並非真正瞭解龍族了。龍族衛隊分為五等,最初等為龍族騎士,皆是篩選衛士中留下的最次之人組成,然而即便是這般最次之人也可掃蕩全天下,平定各種事端,天下莫不懼其威嚴。龍族統治神古界至今,即便發生最大之事也只出動到第三等甲衛,那可是百年一遇大事啊,倘若出動了第四等,甚至第五等甲衛,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