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皆可,不必顧忌本教主面子,就當本教主不認識他!”
伊奴有些驚奇,看向風無凌,“教主又為何如此……”風無凌沉下聲道:“叫你辦你就照辦,何須多問!”伊奴被罵了一陣,立馬瑟縮著躬身抱拳離開了。
鳳王似笑非笑地看向風無凌道:“教主不是心腸狠毒之人麼,怎麼又收留起他來了?這可不像教主的風格,再則這少年似乎變了許多,璋幾年前在麒麟王府喜宴上見過他,不過是一個單純無城府的少年,如今變成這樣,教主收留他就不怕留下禍患?”
風無凌語氣淡然道:“若是禍害留在身邊豈不方便看守掌控?再則小小少年只怕百年後也不是本教主對手,何須擔心?”
鳳王摸著下巴玩味地睇著她道:“教主莫非不是因為憐憫他才收留他,或者是感於他的恩情?教主還會有良心?璋以為……教主的良心早被狗吃了!”
風無凌冷笑:“你若想逞口舌之快便隨你!”說完轉身離去,不理會他。
鳳王忽然笑笑,只覺越來越看不清風無凌的心思了,是善是惡,或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而在遙遠的龍族神宮,龍王也向國師討教測算風無凌善惡本及前世後輩,只是他把當日風無凌與三等甲衛作戰時的種種表現,以及湖東獸王調查上報的生辰八字報予國師之後,國師僅掐指一算立馬搖搖頭,答:“王,此人無法測算。”
龍王正坐在一旁飲茶,聽聞此話,便停下動作抬眼道:“怎麼?”國師向來是替代龍族與上神通話的,卻想不到也有算不出之時。
國師答:“其實人有三種命格,除了天命、地命,還有隱命,當中隱命最為罕見,也是最無法測算的,即便掐算起來有些線索也是雲裡霧裡,而這位異界凡人的命格,便是極為罕見的隱命。”
“為何會是隱命?”
“隱命只出現於極端之人,或許極端富貴顯赫,比如……天帝,以防有人測算出天帝的命脈進行操縱,另一種便是大善或者大惡之人了,以防投胎轉世為人之後仍被有目的之人測算尋到,進行利用。而風無凌,恐怕前世是非富即貴,或者大善大惡之人,天道才封鎖了她的命格。”
說到大善大惡,龍王心思一動,盯著國師道:“那麼你在風無凌的前世看到了什麼,即便雲裡霧裡也總該有些線索。”
國師想了想,拜道:“請容臣再算一算。”說著又閉目算起來。
龍王也不喝茶了,只認真盯著他。可是許久後,國師睜開眼向龍王,龍王剛要詢問,他又閉眼繼續掐算了,彷彿有些不確定,或者仍是一臉茫然。
又等了許久,仍是無結果,淳于虛卻來了,有內侍通報淳于虛求見,龍王甚是心煩,因為這幾日淳于虛總是入宮來提近侍及立後一事,躲都躲不及,頓時皺起眉頭。適時國師又睜開眼上前拜道:“王……臣也不確定,請容臣入內室擺弄天儀算一算再上報予您確切的答案吧!”
龍王見此也不好強求,只得答:“那麼本王等你的答案。”
國師躬身請他離開,大概也是知道淳于虛尋龍王商議立後一事的,這是國家大事他一個欽天官豈能耽擱?
龍王無法,也只得擺手離去了。出了神機殿,坐輦回到議事大殿元徽殿,淳于虛已經摺腰躬身,非常恭敬地在殿中等候了。龍王大步走入殿中,尚未入座已經詢問了:“淳于虛,你入宮來又有何事?”這幾日淳于虛幾乎是每天入宮兩三趟,他不嫌煩龍王都煩躁不已了。
淳于虛笑眯眯地半躬身跟上他道:“王,你可還記得前幾日臣提上的幾位近侍的畫像,王說由臣全全負責即可,如今臣篩選了十人出來,王總得瞧一瞧,才能定奪是哪六位呀,這次臣可不敢再做主了呀。還有立王后一事……王也要及早定奪,以安定朝中各黨派爭奪的心思。”
淳于虛果然又是來提這幾件事的,龍王皺眉坐到上位龍椅上,眯眼想了想,便對他道:“六位近侍,從湖東、南域、西疆、北辰及神古湖五個地界五個族類各選出一位即可,無需再由本王過目定奪!”不過是五個近侍,他往後理不理睬還未可知,何必當真。
淳于虛哎哎點點頭,可是猛然一頓,忽然覺得不對了,抬頭道:“王,才五位,不是應當有六位近侍麼?”
“還有一位不是風無凌麼,你當初早早和她簽了契約何須再由本王定奪?”
“可是風無凌她……”淳于虛弓著身子上前,又猛然頓住,微微側頭斜眼盯著龍王,似乎有些想不通道,“王莫非還指望她?”
龍王龍睛一銳,掃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