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們為什麼衝著我來都不知道,若是斬草除根何須這般大費周章。”
“還不是因為你那醉……”蒼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暮笙打斷,
“他們能解毒嗎?”
“不知道。”春風聳肩,“不過尋香派奇花甚多,她們也許知道辦法。”
“罷了,晚了,先休息吧。”雲暮笙給春風洗漱後,與他同眠與床,蒼皓則憩在榻上。
周圍漸漸變得安靜起來,春風睜著眼睛好像睡不著,空空的眼睛裡彷彿有無限的失落。
他嘆一口氣,闔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便有人扣門,門後面探進來一張好奇張望的小臉,
“是你們中毒了?”
春風點頭,“你進來吧。”
迎頭進來一個小姑娘,大約和春風差同歲。小巧可愛,眉眼秀氣,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打量著他們。
然後望著雲暮笙,“哥哥真好看。”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十分開心地笑出來“是這個哥哥要比武招親嗎。”
春風臉色一沉,“是我。”
小姑娘打量他一眼,眼睛一彎“這個哥哥也很好看。”
眼神撇到蒼皓,她突然尖叫一聲,
“好可愛的小弟弟!”伸手便去捏蒼皓的臉。
蒼皓臉色變黑,一把打掉她的手,眼神冷飈飈的“別碰我。”
小姑娘癟了癟嘴,小聲嘀咕“年紀不大怎麼這麼兇。”
“你是來給我們解毒的?”
“那當然啦。”她眉毛一揚,“這尋香派除了阿姐,就我年映竺最厲害了。”
雲暮笙有些不耐煩,“那你趕緊的。”
年映竺話好像很多的樣子,嘰嘰喳喳的有些不滿意雲暮笙的語氣,
“你們怎麼都這麼兇。”
說著癟嘴看春風,“你中的毒食枯螢蓮的?”
見春風點頭後她又嘟嘴嘀咕,“你們怎麼招惹上那玩意的。手心給我看看。”
說著一把扯過春風的手,一直盯著他的手心看。
“這東西百年難遇,能死在這玩意手裡你不虧。”
春風沉默半晌,才默默回答,“我不想死。”
雲暮笙也沉默了,春風這樣子哪裡是不想死的,分明像是趕著去死的。
從他帶他下山開始,他自己都不知道作了多少回死了。
“可我知道我不會死。”春風語氣篤定,眼裡似乎有云暮笙看不懂的情緒。
“我知道你不想死。可這死不死的可不是你說了算。”年映竺嘖了一聲,從腰間的竹筒裡取出一朵淡黃色的花來。
連著根莖壓在春風的手心上,花汁被按壓出來,她將碎花和花汁一起抹上春風的手臂。
不出片刻,春風的手臂便鼓起一條黑線,裡面還彷彿有生命顫動般,十分可怖。
年映竺嘖了一聲,看見春風手腕上還有一條淡淡的疤,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