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離開醫療層前最後檢查了一遍各個房間;在儲存藥品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開啟燈靠在門邊,雙手環胸:“請問您在做什麼;黑鷹傭兵團團長?”
“我在找吐真劑;你們這兒有這玩意兒嗎?”男人抓了抓頭髮,頭也不回地說,一邊繼續弄亂儲藏櫃。
“當然沒有,”羅蘭回答地很乾脆,“那種東西不僅對人體不好;讓使用者‘吐’出來的大部分也都是沒用的廢話和混話;現在沒人用那種東西了。”
“那你們用什麼東西讓巴澤爾說真話的?”塞西爾扭過頭,瞪著她說。
羅蘭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後:“隔壁有一臺大腦分析儀。”
“啊;那——”
“但是不論多高明的裝置,都是沒辦法把人體腦袋裡想的東西弄得一清二楚的,你那失敗的記憶讀取器就是一個例子。”
“……”塞西爾有些不爽。
“更何況使用那臺機器也要經過阿諾德的允許,所以請你不要在這裡弄亂藥品了,塞西爾團長。”
羅蘭說完就站直了身體,伸手關了燈。
塞西爾沒有馬上出來,蹲在原處諷刺道:“你還真是聽阿諾德的話啊。那傢伙要是真想從巴澤爾那裡得到點什麼,應該就會時時刻刻關心巴澤爾恢復記憶了沒。他拒絕給巴澤爾做大腦分析的話,不是很奇怪麼?”
“這都不關我的事,也和你無關,塞西爾,”羅蘭平靜地說,“你別忘了當初你和阿諾德的協議只包括透過獲取實驗藥劑作為酬勞幫助我們進行各種工作,多餘的事情請你別幹。”
“嗯嗯,是啊,”塞西爾敷衍地說,轉念又想到了什麼,嗤笑了起來,“說起來,你們用留下來的實驗藥劑作為酬勞支付給我們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吧?”
“你想說什麼?”
“哈……只是因為這片實驗星域裡的人把阿諾德那個傢伙看的太高大了,所以覺得有點可笑而已。”
羅蘭待他走出了房間,便用鑰匙鎖了門。
知道實驗藥劑未被銷燬的只有阿諾德,布蘭迪,她,露娜和實驗基地總部那幾個人。
露娜自然是很反對的,最開始她甚至不覺得他們需要黑鷹的幫助。不過露娜聽阿諾德的話,所以再怎麼覺得他們能夠保護自己,阿諾德做了決定的事情她也只好遵從。
而其他的人只知道阿諾德把黑鷹勸留下來了,相對的是讓這片實驗星域成為黑鷹的暫時聚點。
阿諾德有著很多秘密。
他有著什麼打算,有著什麼計劃,並不是會告訴所有人的,即使是他最親近的布蘭迪也是一樣。
就譬如他們知道阿諾德想要從巴澤爾身上得到點什麼,但只有她身前這個塞西爾才知道阿諾德要的具體是什麼。
阿諾德並不是什麼秘密都會與他們分享,不過沒有關係。
因為是那個男人,他們才有了自由。
***
陸宵並沒有把巴澤爾的記憶全部看完。那條記憶長廊才走了一點,巴澤爾就從天而降摔到了床上,而陸宵為了不讓阿諾德起疑只好趕緊出去了。
不過陸宵總算知道這具身體的年齡了——二十五歲,巴澤爾原來已經二十五歲了!
在他重新控制了這具身體之後,兔子神很快就出來與他見面了。據說巴澤爾一直在睡覺,沒有清醒過。
“說起來,我要怎麼稱呼你?”陸宵乾巴巴地問。
兔子坐在他的腿上,與他面對著面,聞言歪了歪腦袋:“叫我大人就行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接叫你‘兔子’吧!”陸宵微笑。
弗瑞蹲在一旁,疑惑地看著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大黑犬到了晚上才回來,一回來就拼命地追著陸宵的褲腳聞,彷彿是在確認他是否回魂了。聞了好久才放下心來坐在他的身旁。
兔子血紅的眼睛盯著陸宵看了一兩秒,忽然間整個身體如同煙霧一樣變得不切實而又扭曲起來。
陸宵嚇了跳,連忙站起身驚道:“你在幹什麼?!”
而這團白色的霧變著變著,變成了一個身材修長的金髮男人,眼睛細長,眼角微挑,嘴唇彷彿天生帶笑,一臉的妖孽相。
陸宵驚呆了:“……這是你本體?”
“我是沒有本體的,”男人的聲音和兔子形態時一樣,沒有變化,“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之所以變成兔子只是因為習慣了而已。”
“……”所以只是在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