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夥計也察覺偶爾有吳家的小廝在一旁轉悠,吳關氏現下只是懷疑孟傢什麼重要人物到了,還不認為孟家貴女會甩開陪嫁隊伍到此。
停了她們吳家在鋪子裡的用度,吳關氏只道是她們最近揮霍無度;只是一番警告而已。於是吳關氏咬了咬牙;花了大比銀子在鋪子裡買新婚用度;小廝們言語之外都是說給新媳婦準備的。
又打聽到吳憐兒並未在八家鋪子,於是一邊給那未出面的孟家主子留下好印象;一邊大費人手在縣城周圍蒐羅。
孟玉嘉得知這一訊息;甚是覺得好笑。
沒有吳憐兒,難道她查不到?
接生關雄、失蹤已久的穩婆找到了,她可以證明吳關氏在吳老爺死後一年後生了孩子。就算沒找到她和吳二叔偷情的證據,這寡婦出牆足以讓她變得唾棄,吳關氏是個狠性子,得知吳二叔養了叫豔兒的婊、子,她定然會全盤托出,屆時一網打盡就可。
第十日清晨,望燕縣南門大開,喜樂聲響徹縣城天際,隨即,近百人用著一臺臺嫁妝進入縣城大陸,圍觀的群眾紛紛大嘆。
瞧那包裹嫁妝箱子的紅色絲綢,也是有些人家奮鬥一輩子也買不到的。
路上旁客竊竊私語,等到花轎抬入城內,稚子們紛紛擁上去討要喜糖。孟連和笑呵呵的叫一旁下人拿出一大籃子紅包,稚子過來,不僅給了喜糖,而且還給了一個紅包。
紅包裡有二十六枚銅板,在縣城這小地方也是成年做工好幾天才能得到的。
這是孟玉嘉在信上特意囑咐了,損失那麼些銀子,換來孟家的好聲勢,等到吳家事情披露,眾多的人心裡只會認為吳家可惡,太不識好歹了。
圍觀的路人見稚子還有紅包拿,有些稚子迫不及待的開啟,一筆銅子頓時引起人的驚呼聲。
圍觀的隊伍立刻散開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回屋子叫自家小子姑娘的,所謂有喜錢拿,誰會不樂意。
這一天,望燕縣空前熱鬧。
吳府的吳關氏心疼極了,縣城那麼多孩子,一人二十六文,這得花費多大一筆。
“娘啊,你就別擔心了,送喜錢都這麼大方,這媳婦定然是大富貴之人,你就安心享福吧。”
吳關氏這麼一聽,心中好受許多。
“娘,你可別忘了,等她和那病秧子拜了堂,可就作罷,洞房可不是他進的。”
吳關氏笑道:“雄兒放心,拜完堂,那病秧子就會死在喜堂上。到時,我們再提出由你娶妻,那姑娘為了避免當剋夫的寡婦,定然乖乖從你。”
關雄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吳關氏道:“這麼大的婚禮,自然是給我兒準備的,那賤、人生的病秧子哪裡能承受得起。”
關雄心中頓時舒坦了,隨即悶聲道:“怎麼今日就不是喜日?”
吳關氏也覺得奇怪,昔日她和老二定下計策,這花轎是在婚禮前一日到的,怎麼提前了三天?
不過也沒問題,事情都被她提前打點好了,這匆忙十天功夫,外來人定然查不到什麼。
“也就四天了,你安心等著,對了,花轎已經進了城,你可別去找那寡婦了。怎麼說,當時由你接婚,名聲上也不能太難看,否則我害怕那孟姑娘真的破罐子破摔,寧願成為那剋夫的寡婦,也不願嫁給你。”
關雄鬱悶道:“我有那麼糟嗎?”
吳關氏道:“你收斂一點,等姑娘進了門,送嫁隊伍離開了,由著你折騰。”
關雄這才釋然。
“夫人……夫人,二少爺,花轎進了孟記寶樓。”
吳關氏皺眉道:“嫁妝沒抬過來亮妝?”
“孟少爺說離婚禮還有四日,嫁妝會在第三日送過來,還說……還說這三日,他要和……和大少爺聚聚。”
吳關氏睜大眼睛,道:“什麼?”
關雄有些慌了,道:“娘啊,這可怎麼辦?那病秧子還在床上起不來,如何能見大舅子,萬一大舅子見那病秧子要死要活的模樣,不讓嫁了怎麼辦?”
吳關氏冷靜下來,道:“慌什麼?我自然會想辦法,你且老實一些。”
關雄緊張之極,根本坐不住了。
吳關氏站起身來,道:“我去尋你二叔,你在家裡別出門。”
關雄點點頭。
吳關氏出得門,行至把總府,得知老二並未回來,吳關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孟玉嘉在花轎未到之時,就進了孟家寶樓後院的繡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