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來自外界的各種情緒與壓力,並且自己想辦法應對與解決,而不是將其拋給其它的人格。
一個人的精神怎麼可以分成那麼多零散的部分?每一個人格,之所以某方面的情緒特別突出,也不過是因為只承受了主人格的一種情緒而已,就像唯則,他只是承受了寧子睿憤怒暴躁的負面情緒,所以才會表現得這般。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不會離開房間的。〃蘇小媛見他此刻似乎情緒緩和了點,試探著出聲。
聽見她說話,他側過眸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她被繩子勒得青紫的手腕上,他目光閃了閃,動了動唇還是沒吭聲,也沒有給她解開。
蘇小媛突然有種無力感,手上的疼痛再加之肚子又餓,讓她實在是提不起半點精神,最終只能倦怠地閉上眼,希望能減少點飢餓感。
夜幕漸漸降臨,在她終於勉強抗住飢餓睡過去的時候,坐在床前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拽住腿側的床單,面色慘白,揮汗如雨,腦海中微弱而嘈雜的聲音劈啪作響,像是節日裡的煙火,在腦中爭先恐後的爆炸開來,各種變換的記憶開始融合,從前的,現在的,痛苦的,振奮的,最終都化作一張稚嫩甜笑著的臉,定格在眼前。
渾身的骨骼都在嘎吱擠壓著血脈,如同狼人變身般艱難,寧子睿突然渾身一陣戰慄,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良久之後,那種戰慄的痛苦稍稍緩解,他緩緩抬起頭來,那雙清明冷峻的鳳眸中承載著各種情緒,靜靜注視著大床上悄睡的小少女。
被撕成碎片的靈魂,終於再次凝聚。
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彷彿從沒這樣暢快地呼吸過,像是被困在細小魚缸裡的魚,此刻終於被放回了大海,可以追逐一切他夢想追逐的生物。
生命,從未如此之輕。
歷經死亡般的戰慄,他終於找回了丟失的自己。
腦海中常年混亂夾雜著的聲音此刻終於變得清明,寧子睿從地上起身,他坐到床沿,也許是為了怕吵醒她,他連動作都放得很輕,小心翼翼。
內心深處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強烈,寧子睿聽見自己思想掙扎的聲音,指尖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