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蛇蠍女人,更懊悔自己竟然上了她的當,喝了那碗藥。她當真好糊塗啊!
“是嗎?花月影,你還有何話說?”南宮碩眯起的雙眼不屑看向地上的女人,語氣透著十足的危險。
“我怎麼忍心殺死自己腹中的胎兒?的確就是練虹霓假傳王爺旨意害我……”有些急切的辯白,在接觸到南宮碩冰冷鄙夷的目光後徹底失音,花月影絕望了,她怎麼會忘了他永遠只會選擇相信練虹霓!
她笑,笑得絕望卻又坦然,罷了,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孩子死了,她的心也死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南宮碩相信與否,不重要,不重要。
“練虹霓,你棋高一著,我輸了卻不得不佩服你,可是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好自為之吧。”冷冷說完,花月影低頭再不言語。
南宮碩一聲冷哼:“無話可說了?不再想些什麼罪名再去編排霓兒?告訴你,任憑你巧舌如簧,本王也不會收你矇騙。”
花月影仍舊低頭,只淡淡道:“求王爺儘快殺了我。”
她現在死,還可以追上她可憐的孩子,還可以求他原諒做母親的糊塗。
“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偏不讓你如願!”
聞言,練虹霓止不住的驚訝,都到這個地步了,王爺竟然還要留她性命?難道他還捨不得這個蠢笨如斯的賤人!
不過,南宮碩接下來的話讓她鬆了口氣。
“本王不殺你,待本王查明軍事防布圖一事,如果當真不是你做的,本王就留你一命———休了你!讓你嚐嚐被拋棄、唾棄的滋味,放心,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郎心如鐵
尹楓推開南宮碩書房門,一股酒味就飄了過來。
書案上的書卷被推在一邊,亂七八糟地堆著,空置的地方七倒八歪地橫著幾個酒壺,書案儼然變成了酒桌,而桌前的人早已是醉眼惺忪,卻固執地眯著迷糊的眸子往酒杯裡倒酒。
尹楓無奈低嘆一聲,進去反手關好門。
南宮碩抬頭,對了半天焦距才看清來人,口齒不清道:“楓,你……來得正好,來……陪……本王喝,喝酒!”
楓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端起加滿酒的杯子,一口倒進了喉嚨,這才說到正事:“王爺,果然不出你所料,防布圖半路上就被截住了,人也已押回來了,現在就等你處理了。”
南宮碩抬掌在他胸口一排,勾唇道:“你辦事,我……放心!人,暫且……關著。”
“是。”尹楓眉頭一蹙,問得有些猶疑:“那……夫人,花月影夫人怎麼處置?”
南宮碩神色一痛,醉眼中閃過清明:“照原計劃!”
“王爺,你真的決定了?其實未必非要……”
“不必多說!”南宮碩手猛地向前一揮,打斷他:“我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這個結果嗎?決定好的事只有向前,沒有退路!”
說完,他拿起酒壺直接往嘴裡倒去,灌得又兇又猛。
尹楓瞧得難受,默默退了出去。醉就醉了吧,醉了的這一刻沒有痛苦……
花月影雖說活了過來,整個人卻病懨懨的,毫無生氣。
她在等,等南宮碩的最後通牒,要她死或,要她滾。
尹楓從遠處慢慢走來,在牢門前停住,掏出鑰匙開啟了那道門,靜立半晌才道:“夫人,你好些了嗎?”
花月影淡然瞥去一眼,又收回目光,慢慢點了點頭。
尹楓有些為難該怎麼開口,最後神色一正,呼了口氣道:“夫人,這是王爺給你的。”
他遞過去一張紙卷,花月影接過,開啟,休書二字瞬間跳入眼眶。
花月影手一抖,這應算是好結果吧?最起碼說明防布圖的事不是她做的,她也不用死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她要為這兩個字難受?
“他呢?怎麼不親自來?”恨她流掉了孩子,親自過來把休書砸她臉上不是更過癮嗎?
尹楓低頭,他怎麼能說王爺很傷心,在醉生夢死呢!
“王爺,他很忙,他說,休了你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以後這滿城百姓怕是沒有一人敢娶你,你不要他的孩子,他就讓你徹底嚐嚐孑然一身的滋味,夫人,你現在可以走了。”
沒想到她的自由、出府竟是這樣的代價換來的!
“好!好!”花月影連說兩個好,笑中有淚:“果然這才是南宮碩的作風,替我謝謝他!”
艱難從地上爬了起來,花月影拖著依然不適的身子,緩慢往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