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樣子無聲的笑,真的是太難受了啊!
該死的林敏!
謝靜然很想繼續看這場好戲,可是該死的林敏卻又做出一件讓她咬牙切齒的事情——他,他竟然隨手扔出一個小圓珠,一下子就將她的另外一個穴道點住了!
她暈了,她真的暈了……
也不知暈了多久,謝靜然緩緩睜開眼來,記起自己所處的境地,她慌忙朝屏風裡面看去,只見那邊盡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那些紅葉居中的少年一個個傷痕累累地倒在地上,顯然都已經死了很久,連血都停止了流動。可是陸寧兒和林敏,卻已經不知道到了哪裡。
謝靜然呆呆地望著這滿地狼藉的現場,全部都是死人,沒有一個活人,讓她看得不寒而慄。
可是她除了能閉上眼睛之外,再也不能做些什麼。她只好在心裡再度狠狠的咒罵林敏,可是就算這樣,她現在要做的,也只有等著林敏回來給她解穴了。
她無奈地朝屋裡看去,卻再度瞪大了眼睛!
只見在那邊,原本理應已成了死人一個的墨落,竟然漸漸站了起來。他淡淡一瞟滿地的死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唇邊卻漸漸拂起與他的絕美容顏毫不相稱的冷笑。那抹冷笑襯著他的容顏,讓人看起來更覺膽戰心寒,陰冷得直入人的骨髓,叫看著的人都會莫名心悸。
不過須臾,墨落唇邊的冷笑便消失不見,眼裡蒙上一層冰冷的寒冰,再沒看那些屍體一眼,便朝門外走去。那些屍體中,有些還是剛才與他談笑的兄弟,現在他們屍骨未寒,他便就這樣對他們視若無睹,他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硬。
謝靜然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卻只見墨落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假若被他看到她,他對她肯定便會如剛才那個少年對她一般,或者將她殺死,或者斷掉她的經脈,然後把她抓去給公孫青漠。這樣想著,謝靜然情不自禁向後面退去,希望這樣後退與他保持距離,能夠讓自己的危險也能夠小點。
剛退了幾步,她便感覺到不對勁起來。她竟然能動!她的手腳,她的全身,竟然都能動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望自己的全身,然後試著站了起來,卻沒有費絲毫力氣。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剛才她暈過去之後,穴道竟然自己衝開了麼?
還是林敏良心發現,替她解了穴?
她還沒有從欣喜中掙脫出來,看到墨落離她越來越近,又重新陷入恐懼之中。
林敏,陸寧兒,你們快點回來吧!
她正在忐忑不安時,只聽身後傳來一個含著些微戲謔的聲音:“你的好兄弟們全死光了,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你的心可真硬啊。”
是陸寧兒!謝靜然心裡大喜,不由轉頭看去,只見在她的身後,站著陸寧兒和已經恢復了男裝的林敏。剛看到她,陸寧兒就朝她眨了眨眼睛,她的心裡也完全安定了下來,趕緊跑到他們身邊去了,安全第一嘛。
墨落只是淡淡地望了陸寧兒一眼,聲音裡沒有一點感情:“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進紅葉居,我為什麼要替他們擔心?”
“哇,你的心腸真的好硬哦!”陸寧兒大驚小怪地叫了兩聲,又嘿嘿笑道,“不過你現在也走不了了,索性還是乖乖地和本姑娘回家吧!你放心好了,本姑娘對你可是一往情深的,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覺得這樣如何?”
陸寧兒還真是個人才,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釣凱子,還真是讓謝靜然佩服得五體投地。
墨落卻仍然是淡淡地說著:“那我還不如索性留在紅葉居。”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陸寧兒不由大怒,一副馬上就要衝上去將他大卸八塊的模樣。看到她這個樣子,墨落卻是一臉淡漠的看著,彷彿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看著墨落朝他們走來,謝靜然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朝他笑了笑。墨落看到謝靜然的笑,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雙眼充滿警惕地望著她。
看來他的戒心還真是很重啊,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應該是因為經常身處這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所以才會有著這樣的性格吧?
謝靜然又朝他笑了笑,不管他再度怔住的神情,說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幹這一行?”
他彷彿沒有想到謝靜然會這樣問,愣了一下,才充滿警惕地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他這副模樣,謝靜然沒好氣的在心裡將他腹誹了一頓,才繼續對他露出無比善良的笑容,對他笑道:“我知道,你們進這一行,都有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