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然心裡一嘆氣,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塊玉佩的主人是誰,只好轉過頭不再看他,不知道有怎樣的暴風驟雨在前方等著她。
正在擔心時,謝靜然只感覺一隻手忽然揪住她的衣領,接著,慕容玄焱含著冷笑的臉映入她的眼簾,他冰冷的聲音,也在瞬間響徹她的耳際:“沒想到竟連這塊玉佩,也會到了你的手裡,皇后可真是好手段!”
謝靜然知道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想張口說話,可是脖子卻被慕容玄焱卡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困難起來,話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見慕容玄焱的臉色越發的奇怪,經歷了好幾輪變幻之後,才終於定格了下來,卻是充滿一種似悲似怒的意味。
可是忽然,他卻狂笑了起來,讓謝靜然看得不由呆住,不知道他要對她幹些什麼。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一直以來,我都被你的虛情假意騙過!”
慕容玄焱狂笑幾聲之後,又低下頭來,雙眼中盡是莫測的光芒,“你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我真的看輕你了!連這塊楚國皇室的連環玉都能得到手,你還有什麼東西不能得到!當真是可悲可笑啊,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我怎麼竟然會相信你!”
謝靜然看著慕容玄焱突然又有變瘋的趨勢,慌忙向後退去,想見著形勢不好就走為上策。
但卻只見慕容玄焱向她欺身而來,她向後退一步,他就向前進上一步,一直將她逼到牆角無處可退,他才停了下來,望著她,唇邊是一抹邪魅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又怎能不珍惜皇后這樣的一個人才,怎能不做到人盡其才,怎能不嚐嚐,能夠讓這麼多男子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說完這句話,慕容玄焱便將那塊連環玉往後一甩,然後將謝靜然的肩膀緊緊鉗住,一低頭,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將她所有的抗議與掙扎,都在瞬間給堵了回去。
他的吻真的粗暴無比,不像是所謂的吻,而更像是報復,出於對她那些所謂“情夫”的存在的報復,同時也是出於對她那些話語的報復。
他的吻中,好象帶有一種絕望而兇猛的力量,鋪天蓋地向謝靜然襲來,幾乎要將她的所有神志都侵蝕掉。
謝靜然的心裡,忽然湧上一種無比恐懼的感覺,好象假如繼續放任這種感覺蔓延,她就會徹底被它所吞噬。
尤其此刻,在狂怒中的他,若是任由他這樣下去,他又會對她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謝靜然顧不上此刻她已經被他所鉗制著,便使勁想將他推開,從而能夠讓她能夠從這種奇怪的感覺中掙拖開來。
可是他的手臂將她的肩膀箍得那樣緊,她根本無法掙拖,只好偃旗息鼓地停了下來。
這時慕容玄焱將她抱得更緊,幾乎要將她的身體都嵌入他的身體裡面,他的舌在她口中翻湧,如瀕臨死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與她的唇舌不住交纏,將她所有的呼吸都瞬間奪去。
謝靜然幾乎感覺她就要死在他的吻中,也許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她,就算是要她死,也是要選擇這樣使她丟臉的方式。
她心裡感到更加恐懼,一邊用手去推他,一邊讓自己的身子扭動以掙拖他的束縛,但這樣的做法,卻換來他更加猛烈的反應。
他使勁吮吸著她的唇她的舌,幾乎要將她的唇舌都碾碎。
鮮血已經沒有懸念地沁了出來,劇痛自她唇上傳來,但她卻沒有絲毫力量去阻止和抵抗,只能放任著他那樣肆虐和粗魯的吻,幾乎要奪去她生命的吻。
也許他們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她真的會在這個吻中窒息,或者,是被這個含著鮮血腥味的吻所吞噬。
他們的口中,已經全部充溢著鮮血,無比腥鹹的感覺,似乎更加激起了慕容玄焱的野性,他像只嗜血的雄獅一樣,越發猛烈地齧咬著她的唇,令得它沁出的鮮血更加猛烈。
這次的吻,跟上次圍獵時候的吻,又有著什麼不同?那時的他是被妒意所控制,而此次的他,也是如此情景,那麼她要如何,才能將他從這種局面中脫離出來?
而他們這樣吻下去,絕對也只有真正吻上床一條路。但她假如是個處子之身那倒還好,可是假如她已不是處子,那他的狂暴,會不會更加上升到另一種更高的層次上?
所以現在唯一的方法,只有賭了!
賭以前的謝靜然,是否真的如同她想象中一般的潔身自好,若她賭贏了,那是不是從此以後,他都會永遠相信著她,而她們的愛情,也會長長久久?
謝靜然再也顧不上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