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才終於嘆了口氣,沒有再提這件事情了。
對於她孤身一人來這裡的原因,謝靜然還真是好奇得很,所以立時問道:“如果貴妃有事要對我說的話,那我們就進裡面去說吧!”
“好!”
聽得謝靜然這麼提議,陳貴妃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登時答應。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一般對她說道:“臣妾本名陳霓雲,皇后娘娘叫臣妾霓雲便行了。”
對陳霓雲這樣對她明顯的示好,她心裡更是疑惑,於是便點了點頭,說:“好!那你也不要那般客氣地叫我皇后娘娘了,你叫我靜然便行了。”
她微微躊躇了一下,卻旋即又展露笑臉,對謝靜然唯一點頭:“好,那我便聽靜然的話好了。”
經她這麼一稱呼,兩人之間的距離忽然就似乎縮短了好多。謝靜然走上前去,挽住她的手,問道:“不知霓雲此番來這裡,是為了何事?”
她嘆了口氣,說:“我來找靜然,自然只是為了一個人。”
謝靜然心裡一驚,脫口而出:“趙琳琅麼?”
陳霓雲稍稍有點驚訝地看了謝靜然一眼,然後才點頭笑道:“靜然真是玲瓏心腸,我剛說出這句話,你便能知道我心裡在想著什麼。”
“你也別先這麼誇我,畢竟我這樣想,也是有著原因的。”
謝靜然笑了笑,說:“其實我之所以會這麼想,只是因為在那時我剛剛回到皇宮的時候,趙琳琅來找過我,說我的行蹤之所以會被皇上知道,都是因為你告的密。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絕對是有著什麼矛盾的。”
“原來如此……”
她垂下頭去,卻是冷笑了一聲,說:“我還未去招惹她,她便來招惹我,難道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麼?靜然,此番我來找你,便是希望能和你聯手,將趙琳琅扳倒!”
謝靜然心裡一驚,表面卻不露聲色:“你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據我看來,貌似你和趙琳琅,還真的沒有什麼仇吧?”
她笑了笑,說:“是,在所有人的面前,我和她都是沒有著仇恨的,可是究竟真相如何,又有幾個人知道?不瞞靜然,早在進宮之前,我和她之間的仇,便已經結下了!”
對於這些事情謝靜然還真是一點不懂,所以也沒有接話,等著她自己向她說出來。
她見謝靜然一臉沉默地低頭不語,頓了頓,才接著說:“靜然那時只與陸小姐有著交情,又兼為人冷漠清高,所以與我們這些官宦千金的交往都極少,自然不知我和趙琳琅之間的矛盾。那時我與她一個是兵部尚書的千金,一個是大將軍的女兒,都出自將門,自然脾氣性格都比較暴烈一點,平日雖然女兒家都在一起談論閨中事宜,可是因為彼此性格不合,我與她便產生了極多言語間的衝突,兩人的關係,在那時便很是惡劣。”
聽了她這話謝靜然仍然沒接腔,只因知道她與趙琳琅之間的矛盾,絕對不會僅僅是言語間的不合而產生的,所以後文她自然會自動對我說出來。
讓謝靜然沉默的只是陳霓雲對謝靜然的形容。
在她的口中,謝靜然不是如同世人傳聞一般的淫娃蕩婦,而是一個“冷漠清高”的豪門大小姐,又想起她的處子之身到前不久才破,更是讓她的心裡迷茫了起來。
難道之前謝夫人說的話都是對的,謝靜然不喜歡男人,所以不願別人來碰她,而寧願裝出一副到處留情的蕩女形象,嚇退那些想娶她的人?
可是卻被謝麟逼迫嫁給慕容玄焱,而心中絕望,以致於自殺?
這種推論還真是有點好笑,一個女子無論再不喜歡男子去碰她,也不會絕望到自殺吧?何況,她真的想象不到謝靜然會是個同性戀,難道她喜歡的,會是陸寧兒?
正在胡思亂想時,只聽見陳霓雲又開始在講她和趙琳琅的恩怨情仇了:“其實雖然那時我和她極度的話不投機,卻也仍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彼此都未曾撕破過臉面,真正導致我和她關係惡化的,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整個世上除了我和趙琳琅,便只有一個人知道了。”
聽她這麼說,謝靜然的思想重心也由謝靜然的身上,轉到了她說的這件事的身上。
什麼事這麼神秘,竟然整個世界上都只有三個人知道?
陳霓雲見到謝靜然的神情,卻是苦笑了一聲:“本來以為我再也不會提起這件事來的,可是不想現在卻又對靜然提起來,真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啊!”
聽她這樣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