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對你有真感情?”
聽到她這句話,端木夜弦不由朝天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她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抿唇一笑,淡淡說道:“是,你對我沒有絲毫感情!只因你當初來到秦國,之所以來接近我,本就是有著目的的!假若我沒有猜錯,你那時來接近我,是因為你早便聽過我的傳聞,認定我是一個極容易被男人,尤其是美貌少年所勾引的女子,所以,你便用自己來引我為你動心,從而,來達到你的目的,是麼?”
他的笑不由截止,他低下頭來看著她,唇邊猶自帶著一抹輕笑:“是!但是,是又如何?你又能如何對我?”
謝靜然淡淡一笑:“我不能如何對你,但是這些話,我卻仍是要說出來!不說出來,我憋在心裡,悶得慌,怎麼樣?”
他卻也是不阻攔她,只是做了個請便的手勢,說:“請說,她並沒有攔你!”
她露出一抹輕嘲的笑意,說:“你那個時候接近我,只是因為你與秦國的協議吧?你知道慕容玄焱對我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你那樣做,本就不是來針對慕容玄焱的,而是想用我的安危,來威脅謝麟,逼他跟你合作,一起將秦國的國土割讓給你!”
他也是淡笑一聲:“不錯,你說的都是實情!你還有什麼發現,儘管說下去啊!”
謝靜然也不推辭,接著說道:“但是,之後慕容玄焱,卻對我表露出了你根本沒有想象到的重視!正是因為那時慕容玄焱異於平時的表現,便令得你改變了你當時的計劃!”
謝靜然直直望著他,眼裡帶著抹凌厲的冰鋒:“那時,你本來只想將我迷惑,讓我暫時聽命於你,而只要等得事情順利完結之後,你便將我棄如敝履!可是後來,你知曉了慕容玄焱對我的感情之後,便打算要放長線釣大魚,不再拘泥於短時間的利益,而是,要將我的心也騙走,讓我心甘情願聽從你的指揮!只因如此,才能透過我,來控制慕容玄焱!”
他的唇邊,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來,也是直視著她,淡笑道:“謝靜然,你真聰明!聽了你說的這些話,我倒真的有些捨不得殺你了!”
謝靜然失笑:“你最好殺了我!只因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想這個道理,你還是懂得的吧?而端木夜歌,就是因為一時之仁將你放走,以至於現在,卻造成這般的局面,我想,以你的才幹,你是決計也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吧?”
他也一笑:“我自然不會!只不過,在你們死之前,我卻還是要將你們折磨一下,才能消我心中之仇!”
“不知道到了現在,你還要怎樣折磨我們呢?”謝靜然淡淡一笑,“你莫忘了,自始至終,都是隻有你在騙著我,而我那樣的做法,對於你的欺騙,又能算得了什麼?所以,我想那個應該要報仇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才對吧?”
聽得她這樣說,他的眼裡掠過一抹精光,伸出手來輕撫她的臉頰,笑道:“謝靜然,你當真是口齒伶俐,幾乎連我,也要被你所說服!可惜——”
他的手忽的一緊,五指在她的臉頰上重重一按,頓時,一個紅紅的疤痕,便刻印在了她的臉上。
謝靜然吃痛,心裡暗罵,卻是毫不示弱地看著他,問道:“可惜什麼?你不願放了我?”
他對她露出傾城笑意,笑很美,將他的姿容,更是襯托得絕世無雙。
可惜,他講出來的話,卻是絕情無比!
“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可聽過一句話,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才能利用別人的感情,才能欺騙別人的心意,可是,若有人也這般對我,我,便會給與他這個世上最殘酷的刑罰!而你和端木夜歌,就是那兩個膽敢算計我的人,你說,我會對你們手下留情麼?”
謝靜然呆呆地看著他,看著他臉上帶著那種美麗無比的笑意,然而他的眼中,卻是有著無限冰冷而殘酷的光芒在閃耀,不由只感到心裡也在輕輕顫慄。
她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在這個世上,竟然會有這般的人存在!
一方面,他給與人的印象,是彷彿謫仙一般的出塵脫俗,可是另一方面,他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卻是那般的殘忍而自私。
他能夠將別人對他的好視若理所當然,而若是他人有一丁點的對他不住,他便會不顧那人這般待他是何種原因,而不惜用最殘忍最狠毒的手段來對付那人!
縱然令得那人那樣對他,是被他所逼的,他也是不會理會!
可笑她和端木夜歌,終究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