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事,你快走。不要管我,軍情急切——”左木然推開左北辰。
左北辰轉頭對著蘇晴翌在的那輛馬車,此時馬車都在路邊停著。
蘇晴翌突然從馬車裡跑了出來,剛到左木然跟前就一下子癱在地上。
她雙手將左木然抱在懷裡,手指輕微的撫摸著左木然的臉。心疼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晴翌——也罷,既然你們要走,我也不留——可是父親,你不能往西,從北邊走吧。就是那條路,一路走過去就可到達一個小村落,就在那處安家吧。”左北辰流著淚水,哽咽著望著眼前的這個嘴角流著鮮血的左木然說。
左北辰話說完轉身帶著自己的人馬飛馳而去,左木然跟前的十幾名戰將依然不肯離去,可是在左木然的再三命令之下,他們還跟隨左北辰而去了。
留下來的只剩下一個模樣老實的下人,此時正坐在馬車上準備趕車。
左木然望著他,唇角淡淡一抹。
“上天還是對我很好的,給我留下你們——”
“別說了,我們快走吧。北邊還是西邊?”蘇晴翌撅著嘴,拉著做木然說。
雖然她方才沒有正眼看過左北辰一眼,可此時心裡卻全是他。
她知道方才他離去的時候,目光一直對著她。她也知道,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帶她走,可是她沒有,她都沒有那樣做。
“都不去,我們去西南邊,那裡是國安寺,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去那裡吧,在那邊還有我的幾位故交,正好可以同他們逍遙快活去——”左木然心情頓時舒暢許多,因為他所擔心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那麼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深邃而烏黑的雙眸對著蘇晴翌略帶一絲猶豫的眼神,寬厚而肥大的手掌抬起來撫摸這蘇晴翌清秀可人的臉蛋,唇角微微撕裂開來一抹漂亮的
笑容。
“國安寺——”蘇晴翌聞言身子抖了下,對著左木然,扯出一抹笑容。“好吧,可晴翌不懂,然為什麼不聽大公子的忠告——”
這是蘇晴翌此時最為疑惑的地方,可也是左木然最為心痛的地方。
聽到蘇晴翌的質問,左木然濃眉緊蹙,深吸了一口氣。
他沒接著說話,只是望著前方,拉著蘇晴翌的手,兩人緩緩向馬車跟前走去。
“噗——”剛走到馬車跟前,左木然突然身子向前一挺,吐了一口鮮血。
吐完身子癱軟了去來,蘇晴翌連忙抱著他。
趕車的男子也跳下來,兩個人很快將左木然扶上車子。
幸好那位醫官臨走之前還留下些藥,現在蘇晴翌還可以將就著給他治療。
“——按照我說的——向西南邊的那條路走吧。”左木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車伕隨即趕著馬兒緩緩的前行著。
行進速度很慢,很平穩。為的就是想要左木然好生休息,這樣有利於病情。
“然,你還好吧。沒事了啊,我們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就可以給你請醫官治病了。”蘇晴翌著急的撫摸著左木然的臉,然後緊緊攥著他的手,手心裡都溢位了汗水。
左木然身體還算不錯,呼吸很快平穩了下來。
“我——我沒事的——只是,只是晴翌——方才,方才辰兒說,你可能與平西王有什麼聯絡。那麼,那麼你現在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也會率兵向我幣裔而來——”左木然深吸了口氣,神色漠然的對著蘇晴翌。
蘇晴翌強迫自己淡定淡定一些,然後吸了吸鼻子。
“然,這些都是圈套。自從你走後幣裔發生了很多事,我被平西王爺搶去過,他要娶我為妃,可中間夾著個鳳棲。後來我是再一次意外中被大哥就回來的,然後就再沒什麼了。我想她定是想要搶回我——”蘇晴翌沉穩著跟左木然說著。
“晴翌——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左木然竟然不生氣,扯出一抹微笑,撫摸著蘇晴翌的臉蛋,聲音柔的傳入她的耳朵。
蘇晴翌愣愣的望著左木然,開心的跟著笑了起來,甜甜的,很幸福。
一切看起來似乎就這樣塵埃落定了,可事實卻不以為然。
在蘇晴翌的內心深處,還隱藏著一個秘密,對著左木然如此信任,不計前嫌的笑容她感覺很自責。對此想要說出來,可是卻都欲言又止。
她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不說自然是平安無事,可是卻心存不滿。
“國安寺。”這三個大字,似乎像蛀蟲一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