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心虛的安小侯爺砸了過去,“本王早就跟你說過,娶個正經女人回去生孩子,如今倒好,若真是你的,那可是長子,連個妾生子都不算,你這是存心要氣死你娘!”
☆、019 表白模式
安小侯爺手忙腳亂的躲著,一邊叫道,“我不就是怕氣死我娘才找你幫忙的嘛!好表哥,你也不想我娘就這樣被我氣死了吧?”
她那個娘可是最重視嫡庶正統的,平日裡管不住他尋花問柳,可若知道他這事,氣死之前一定會先將他抽死的!
瞧著他哀哀祈求又死皮賴臉的模樣,賀之洲氣的只想捏死他,但他又怎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姨母被氣死,只得咬牙切齒的道,“若不是為了姨母,你這破事本王才不會管!”
“我就知道表哥對我最好了!”原還可憐兮兮的安小侯爺頓時眉開眼笑,“此事就有勞表哥了,我走了?”
“滾!”賀之洲眉頭一陣亂跳,牙齒磨的咔咔直響。
若他不是姨母唯一的兒子,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
……
賀之洲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對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淡淡說道,“宮裡的事暫且放下,先查查安康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兒子。”
“主上疑心有人借這事做文章?”黑衣人疑惑的問道。
“安康於女色上的確荒唐,卻並不是個沒分寸的。”這一點自信,賀之洲還是有的,“且先查吧。”
總要知道這事情是真,還是有心之人有意為之才好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賀之洲忍不住又皺起眉頭,他最討厭便是這種被動的不為他所掌控的感覺,偏偏最近他體驗的最多的,也是這種感覺,比如明月,比如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孩子。
……
明月敏感的察覺到賀之洲這兩日對自己頗有些不同。
雖然於教學上他仍是最嚴厲的老師,認真挑剔的勁兒仍在,但只要一擱下畫筆,他就不再像往常一樣匆匆趕回他的前院處理那些在明月看來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政事了。
其實賀之洲真的很忙。他每天下午抽出一個時辰來教她,還時不時會有這樣那樣的人來訪,或者這樣那樣的急事需要他立即處理。但每當明月覺得他會扔下她去處理他的急事時,他卻總是堅守老師的立場,說好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絕不少她一分一秒的時間。便是再緊急的事,前來稟告的人急的都要跳腳了,連明月都覺得有些不安,他也是不緊不慢教足了一個時辰,才緊跟著去處理他的正事。
這一點,便讓明月對他頗有些刮目相看,這人名聲再如何狼藉不堪,可言而有信這一點,卻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
可自從前兒起,明月先是感覺這難得的很清靜,先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夜裡睡覺時,小檀提了句要去領王爺愛喝的碧螺春了。她才猛的想起,這兩日教學完成後,賀之洲陪著她下了好半天棋,喝了好半天茶,雖然沒說什麼話,但真真是難得悠閒的在她這裡消磨了好半天的時間呢。這段時間裡,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如何能不讓人覺得驚奇怪異?
今日亦是如此。一個時辰的教學時間結束後,明月就聽賀之洲吩咐小檀準備茶具了。
小檀偷偷看了眼明月,小聲稟告道:“奴婢一時忘了,王爺愛喝的碧螺春蘅蕪苑已是沒了……”
昨兒小檀本要去領茶葉的,不想卻被主子攔了下來。小檀不敢自作主張,只好推說自己忘了。不過回想起來,公主莫不是料到了今日王爺還會留下來喝茶下棋什麼的,又不耐煩應酬王爺,這才不許她去領茶葉的?
不知道自己真相了的小檀正忐忑的等著賀之洲發話,便聽見明月甚是歉意的對賀之洲說道:“王爺只愛喝碧螺春,這可如何是好,我這裡只有君山銀針呢。若不然,我這就讓人去找汪姑娘領些來。”
尋常人聽到這託詞,哪裡會不明白其根本不想留他下來喝茶的意思。賀之洲自然也明白,卻偏要裝作不明白,只往明月慣常休息的躺椅上一坐,淡淡道:“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去準備吧。”
前面那句是笑著對明月說的,後頭那句自然就是對小檀說的了。
小檀很自然的又看了明月一眼,明月只得點了點頭。
小檀這才退了下去,不多時,端了茶葉茶具上來。
明月的畫室十分開闊,窗戶一開啟,面臨的便是生機勃勃的一池碧綠荷葉。他們喝茶對弈也不用再換地方,臨窗擺了桌椅,既可以隨時欣賞外頭的美景,又十分安靜愜意。
君山銀針產於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