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妙。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商議。”江臨淮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凌晨兩點了。
“啥!都這麼晚了你還讓我回去,不行,我晚上就睡你這了。”俞鳴金強烈抗議。
江臨淮也不好意思讓他回去,空房間倒是還有一個,但是裡面很久沒有整理過了,現在又是深夜,也不好麻煩葉姨起來,俞鳴金糾結了半天只好睡沙發。
“我就是個操勞命。”俞鳴金睡前嘀咕道。
……
陸循此刻有些茫然,身穿淡青色的袍子,腰側懸著一把鑲著兩個寶石的匕首,他站在青石巷中,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想不起來自己出府是幹什麼來了。
“少爺,少爺——”管家的聲音由遠及近呼,“哎喲我的少爺誒,您怎麼還在這裡,老爺正找你呢,明日就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壽了,府裡的下人都忙得恨不得多長兩個手了。”
陸循任由管家拉著自己手,穿過兩道街,走到一戶白牆紅瓦四角飛簷的宅居,厚重端正的匾額上寫著陸宅二字,穿過一道照壁,九曲迴廊,假山曲水,走到一個練武的院子裡。
“不好好練武,又去哪兒胡鬧了?”站在院子裡的父親一身勁裝,手中執一柄寶劍,面容端正氣勢威嚴,一副正道大俠的做派,此刻正皺著眉看著他。
“淵兒他還小,你不要對他這般嚴厲。”面容溫婉氣質如蘭的孃親掏出一個方帕動作輕柔替他擦去汗水。
“他已經十二歲了,若生在貧窮農戶早已經當起養家餬口的重擔了,夫人你切莫驕縱他!”
“我如何驕縱他了,每日練武已經將近四個時辰,我兒已經十分自覺了,再者,驕縱他又如何,我樂意!”孃親瞬間變臉,瞪了父親一眼。
“好好,夫人你說什麼都是對的……”父親一臉無奈。
陸循站在那裡,感覺眼前二人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正茫然之際,忽然眼前的場景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被拔地而起的火光吞噬,到處都是痛苦嘶喊的人,人影憧憧間,他看到父親和孃親渾身浴血躺在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