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鳴金一把搶過他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把裡面的照片發給了他的一個朋友,一臉嚴肅的囑咐對方馬上給他查出這個人是誰。
掛了電話後,俞鳴金對著陸循豎起了大拇指,“真的勇士,我代表公司給你頒發一個最高臨危不懼獎,請到江總處領獎。”
江臨淮皺著眉,卻忍不住嘴角上翹。
能在這種情況下淡定的拍照也只有陸循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個野生植物基地的後門入口的?”俞鳴金問道,“你一海歸居然比我這個本地人還熟悉。”
“我外公以前在那邊待過一段時間。”江臨淮道。
老袁好像想起什麼,道:“我想起來了,少爺的外公是研究植物的博士,十幾年前他在這邊弄了一個什麼養殖基地,少爺小時候在這邊住過一年呢。”
說完他臉色一僵,想到少爺住在這邊,是因為發了那件意外事故之後導致雙腿殘廢,沒多久夫人病故,少爺在江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後來薛心梅進了門,江永紹越發看不得江臨淮那副冷寂空洞的雙眼;每次看到他就跟看到討命鬼似的,再後來江臨淮的外公鍾志國就把他接走了。
直到江涸回國,把少爺帶出國治療。
陸循目光落在江臨淮的臉上,總覺得江臨淮只要一提起小時候整個人就會陰沉許多,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江臨淮一副冷清寡淡的樣子,臉上永遠帶著防備和疏離,跟誰都熟不起來,雖是少年,卻看不出一絲少年的精氣神。
過了這麼多年,江臨淮變了很多,他變得善應酬交際,推杯把盞間與人稱兄道弟,但是他仍然能看出其實並非真得喜歡這樣的人生,就好像當年的他一般,身不由己。
江臨淮神色淡淡,那年是他人生的轉折,亦是他掉入深淵的開始,到現在他仍然記得黑暗中江永紹說的那些話,那天他躲在陽臺上,聽到江永紹親口把他母親當成籌碼,拿他當棋子,但是他卻變成了一顆廢子,他聽到曾經敬重的父親滿口對他的厭煩不耐,甚至把他母親的留下的東西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從他離開江家的那一天開始,他發誓這輩子不會再喊那個人一聲爸爸。
星啟曾經是他母親的產業,所以他要拿回來,並且要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輝煌!
……
一行人平復下心情之後疲憊不堪,聊了一會睏意頓生,昏昏欲睡,俞鳴金中途喊了自己的助理過來接他。
等江臨淮和陸循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兩點了。
這次事件後,陸循發現江臨淮對自己的態度又變回之前那副樣子,他覺得江臨淮平日裡太能裝,自己忍不住逗逗他,看看他的底線到底在哪。
事實證明,陸循的厚臉皮是江臨淮的剋星。
比如此刻。
小灰不知從哪裡招惹來一隻三花田園貓,那貓不知從哪個陽臺竄過來了,也許是擋住了鳥大爺的風景,一鳥一喵每到傍晚時分就開始幹架,鳥語和喵語,還夾雜著幾句傻逼傻逼你是傻逼的怪異腔調,搞得江臨淮不厭其煩,直接想讓陸循把它丟出去,但是陸循卻覺得有趣,每到這個時候就揣著一捧瓜子,一邊聽那傻鳥仰著腦袋跟喵星人吵架,一邊給它喂瓜子以示嘉獎。
“陸循,我再說一次,明天晚上回來這破鳥要是還在這裡,我就把它丟出去喂貓!”江臨淮把書倒扣,回房間之前瞪了他一眼。
這話陸循已經聽了第五遍了,他隨意的點頭,表示自己站在他那邊,然後舉著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傳到了微博上。
#傻鳥大戰蠢貓#日常開始,買定離手,你們猜今天誰輸誰贏?
這個話題還是粉絲弄的,陸循覺得挺好玩的,每天固定時間出現跟他們傻樂呵。
陸循不喜歡自拍,發在微博的除了風景照之外就是那小灰的蠢萌照片了,他粉絲快十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俞鳴金給他弄僵屍粉了,他毫不在意粉絲多少,一開始是公司讓他每日一發的,後來他發習慣後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每次發一張照片,下面都有一群人評論,好話壞話都有,然而大部分都是開朗天真的姑娘,每次發自己照片時候下面的評頭論足,讓他每次都有種自己置身花魁樓的錯覺……
微博還沒有發出來多久,下面的評論紛紛冒出來了。
一枚大銀子:哈哈哈哈哈哈,這鳥太淡定了,簡直就是淡定鳥攻X炸毛喵受!鳥喵抱緊我!
喵咕咕唧:口胡!我大喵星人乃總攻!喵鳥!喵鳥!喵鳥!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安年歲歲520:樓上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