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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子裡泛著別樣的光,像是看見獵物一般,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逼迫著我。

我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沒有轉身逃跑,只是站在那裡,等著他。

當他的牙齒咬上我纖細的脖子時,我疼得眉頭一皺,卻只是淡淡出聲,“你中了血蠱。”

他的動作一頓,我繼續說:“我可以幫你解蠱。”

雲聞聽到這句話,漸漸的鬆開了我,我看著他披頭散髮,一張臉上盡是汙漬,根本看不出真正的樣貌,他開口,聲音嘶啞,像是很長時間沒有開口過的嗓子,“給我解蠱。”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他的確很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了,自從雲國公府覆滅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只能做個吸血的怪物。

當晚,我就把他偷偷帶回了劉府,我為了他解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燕離和他中過相同的蠱。

血蠱是最為惡毒的蠱,只有皇室才有,而血蠱在幾百年前就被禁止了,血蠱陰毒,每月發作一次,中蠱之人只能靠喝人血抑制痛苦,可是解血蠱的方法卻十分簡單,喝下南詔皇室的血液就可以解蠱了。

我打了一桶溫水,對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說:“去洗洗吧,你這副樣子根本帶不出去。”

那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沒有起身。

我一步步走近,好脾氣的笑笑,“不想解蠱了?”

他的眸子動了動,望著我,裡面帶著恨意,我知道他這是動怒了,可我也不想威脅他的,誰讓他不聽話呢。

最終他還是乖乖的躺進了水桶裡,卻不會動手洗,我無奈,只能過去幫他一點一點洗去身上的汙垢,替他清理頭髮。

等到全部都清理完時,繞是我也被他的相貌給驚住了。

面板白皙,烏黑的頭髮躺在光裸的背上,丹鳳眼,高挺的鼻樑勾勒出完美的臉型,眉眼之間是種出塵的飄逸感,謫仙的氣質在他的臉上顯現。

我望著他,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等了許久見他沒有回答,才伸出手,對疑惑不解的他說:“咬吧,記得輕點。”

他看著我,試探性的咬上去,只是剛聞見那股血腥味,整個身體便控制不住想要吸的更多。

我知道那是血蠱在解毒時的狀況,血蠱的解法不復雜。

等他吸食完畢,我才聽見他嘶啞的聲音,“雲聞。”

“恩?”

“我叫雲聞。”

我用紗布簡單的包了手腕上的傷口,“那你的血蠱是怎麼被下的?”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脖子上的陣痛,“你閉嘴!”

我心下了然,“你以為是我們南詔人下的?”

雲聞沒有說話,只是眸子裡帶了些許陰狠,他咬牙道:“難道不是嗎?”

我動了動脖子,沒有生命之憂,“我們南詔人善於用蠱救人,而不會去害人。”

我的耳邊傳來一聲嗤笑,“不會害人?那留在我體內八年的血蠱是哪裡來的?”他的聲音特別嘶啞。

我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在加重,忍不住提醒,“你咬死了我,可就真的沒救了。”

他鬆了口,“為什麼幫我?”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雲聞眉眼之間的神韻和燕離有幾分相似,也許是上元人都有這種氣質吧,我也沒有多想,“我不是在幫你。”

我沒有閒工夫去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只不過是因為他手腕上的星形記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星形記號是雲國公府的人的標誌,而云國公府早在八年前就被株連九族了。

雲聞的出現,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和我一樣,是隻漏網之魚。

我之所以對上元國的國事那麼熟悉,全是我阿爹的功勞,阿爹雖是南詔國王,但對上元國的文化很是推崇,我自然也受了不小的影響。

我曾經聽她阿爹提起過,雲國公府的男人個個都驍勇善戰。

阿爹曾和雲國公在戰場上交過手,阿爹雖吃了敗仗,但對雲國公是讚不絕口,稱他為真正有勇氣的男子。

後來,雲國公府因謀反被滿門抄斬。

我望著他,斬釘截鐵的說:“你是雲國公府的人。”

雲聞利刃般的眼神盯著我,一副巴不得要殺了我的樣子。

我輕笑,嘲諷道,“原來不過是隻喪家之犬。”

語音剛落,他纖長的手指便掐住我的脖子,陰沉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被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