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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小看到大的孩子。

“聖主……要休息嗎?”葛老見他疲憊的神色,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聖主點了點頭:“衣服……”

看著躺在床上,需要摸著女子的衣物,嗅著上面已清淺的快沒有痕跡的香氣,才能稍微合一下眼晴的有可憐聖主,葛老的心情猶如放在火上烤。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想替聖主受罪,讓聖主哪怕睡一刻的安穩覺,不要在痛苦的時候離去。

……

此時的羅溪玉,一邊走一邊哭,臉頰火辣辣的疼,委屈的眼淚一串串的掉,想想以前,再想想現在,她覺得自己無比的失敗,她腳步艱澀的一直走一走走。

可是已經從船上返回到陸地,但心口的那噁心感還是久久不散,噁心,難受,臉上的疼痛,即使她吃了一朵玉蘭花,也絲毫沒有減輕這種症狀。

病了又舉目無親,自己一個人,她甚至想,就這樣命死算了,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哪來回哪去,也比現在這種心裡難受的要死的好的多。

她有些自暴自棄,甚至破罐子破摔,覺得人生盡是灰暗,沒有希望,沒有期待的活著,不如少浪費一些糧食,羅溪玉知道自己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這種想法不對勁兒。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這般鑽過牛角尖,不知是發生的這些事,還是心情極度的差,她甚至感覺一直關在艙裡,在黑暗中心中已經有些抑鬱。

陽光照在身上都有些冷,冷的直髮抖。

是的她冷的直髮抖,因為海上風大,晚上又很冷,她身上套了三件衣服三件褲子,可是此時走著還是冷,冷得要死,而她抬目終於知道為何如此的冷。

因為在五洲,就算是靠東獄近的羅浮,此時都已是冬日,眾人穿著都是棉襖,外罩袍子,相比之處她身上沒有一絲棉花,只穿著幾件單衣,能不冷才怪事。

羅溪玉牙關直打顫,幸好是這冷,讓她徘徊在黑暗的思想中驚醒,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不能放棄,不能這般輕鬆,世上還有好多風景沒看,還有好多事沒做,她得振作起來。

但是可能是這幾日的驚嚇,還有滴米未沾吐得精光的身體,精氣神嚴重虧損,讓她一度萎靡不振。

她漫無目的,狀態極差,隨時可能暈死街頭,眼前已經有重影,於是她死死咬住唇,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繼續想下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先找客線,先睡一覺,睡一覺,如果有什麼事,等醒來再說……

她這樣不斷念叨著,也似在催眠自己。

大概是她這樣臉有淤青,又長紅點得了病的人,穿的破破爛爛,衣服上還有被撕掉口子布條的痕跡,又穿著極單薄,引起人別人的可憐,有兩個好心大娘見她不對勁,過來扶了她一把,幫她送到了客棧,她可能都無法走過去。

待到她躺在溫暖的客棧裡,睡了一覺後,又吃了小二端來的免費早飯,不管好不好吃,她多少吃了一些。

不過在她吃得半飽時,突然一陣熟悉的噁心感痛上心頭,不由的撲到了馬桶處一頓嘔吐,幾乎將吃進胃裡的東西一下子全倒了出來。

吐完之後她失神的坐在了地上。

喃喃道,已經下船了,為什麼還會吐?

難道自己真得了重病?

可是想了想一開始坐船時,再到現在的反應,她畢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姑娘家,看看自己瘦得能摸到肋骨的身體,還有一張帶著嬰兒肥的鵝蛋臉,此時摸著都出了尖尖的下巴。

吃什麼都吐,除了得了病之外,似乎還有一種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羅溪玉本就連日吃不好睡不好,發青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她急忙抖著手擼著自己手腕的衣袖,然後慌張的四處找脈,手抖的摸了幾下都沒有按準,直到摸索到了,這才用力的摁著。

把脈她跟葛老學過一段時間,所以她多少懂一點,也經常路經之地,尋一些女人把把脈,長長經驗,女人天生心細,而她在這一點上極有天賦,葛老教的好,她學的也好,漸漸便能看個□□不離十。

而此時,在她把了又把,左手換右手,不敢置信的一次又一次。

半晌後,整個人便像如被雷擊般,呆怔在原地。

☆、第九十章

這怎麼可能?羅溪玉整個人怔怔呆在那裡,之所以不敢相信,是因為葛老曾說過,聖主因為體內有胎毒,加上吃過很多毒藥與霸道的藥物,在體質上有缺陷,所以子嗣很可能十分困難。

羅溪玉也讀過不少醫典,據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