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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知道,要不何必來恐嚇我。

我聳肩,對自己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不做辯解。

‘程音的死,不是意外。’是魚餌,每個人在程音死後心裡都會有一個一閃而過的‘懷疑’物件,並不是說一定是兇手。最先想到的人,一定和當事人所看到知道的一部分事實有關。

陸媛看到我,我看到李想,李想看到蘇薇。那麼姑姑呢?

“是他!白然我讓你看緊他,果然還是出事了。”姑姑喃喃自語。

我想起,父親曾有一次問起。你有沒有玩過藏娃娃的遊戲,他小時候經常拖著姑姑玩,因為她總輸。姑姑的眼睛總喜歡往藏娃娃的地方瞥,她急切想要隱藏的娃娃被自己給洩露出來。

姑姑唯一讓我看緊的人,‘他’是莫譽。

姑姑說,韶華高中SS班和C班為什麼是一批老師教導,你還看不懂?我挑眉,官方說法,C班家長們以最大貢獻者為理由,強制學校共享SS精英班的資源。難道…

反過來,老師是監視者。

二戰後朝鮮和韓國為什麼分裂成兩個?因為背後有美國和蘇聯兩大集團的支援,從公立第一中學脫離出來以文科為半壁江山的韶華高中,背後的支持者是…

政府!

C班contributor貢獻者。他們的父母是支撐這個城市執行的巨人而他們本身卻是殘次品,有不錯的家底卻沒有相應頭腦的貢獻者,貢獻修建學校體育場游泳池的費用。

不,我想錯了。他們不是殘次品而是。

傀儡。

經濟構築成的商業社會里,被父母暫時抵押給政府代理韶華高中的傀儡,為了防止近幾年來頻頻出現高官要員商人貪汙受賄潛逃海外的一項措施,子女為抵押,這種好像古代質子派遣到朝廷的形式相似,只是更為隱秘掩藏於漆黑的夜幕。

白然你眼見事情發生,你沒有保護好學生,也沒有保護韶華高中。姑姑這麼說的時候,我瞥見窗外蘇薇緩步離開的背影,她前方數百米開外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靠近。

迅速走下樓,抬頭看到莫譽那張邪魅的臉,他笑著對蘇薇說了一句‘當然’,車門被拉上,呼嘯而過。

‘當然’這個詞極為微妙,當然是,當然不,都可以用當然。

我腦海裡再次出現程音的房門,蘇薇開啟房門進入,她一臉愕然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程音問他,程音的死和你有關?莫譽邪魅笑,當然。

姑姑的臉替換成陸媛,她問,白然你眼見事情發生,你沒有保護好蘇薇。踩著學校腳踏車棚裡借來的腳踏車,風從我眼前呼嘯而過,兩隻輪子和四隻輪子比,我一定是瘋了。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足夠幸運能找到真相,卻心知現在的我,是距離事實最近的人。

倘若蘇薇被帶走,毫無疑問在未來的幾天後,翻閱報紙很有可能看到她的臉。出現在某個名為,校園少女失蹤的傳聞裡,少女的遺骸,在幾年甚至十幾年後被挖掘出來。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對車牌拍照,不夠。就算交到警署也不足以讓警方行動,幾個急轉後那輛黑色邁巴赫停入一道門,猶豫一下把手機連帶校牌一起塞入包裡扔向不遠處樹叢,我苦笑一旦出事,等警方調查時會發現的機率百分之五十。

把另一部手機塞入口袋,我走進廢舊倉庫,藏匿在隱秘的黑色角落。

☆、第四章 生存與死亡

2.

莫譽托起蘇薇的臉;眯起眼睛充滿回憶。

蘇薇瞥開眼睛,她望著被捆綁的手腳不解的問,為什麼?

莫譽聳肩說,你讓我想起一個人,我有點迷惑沒處理掉你。

蘇薇不甘心的喊叫,我幫了你,隱瞞程音的死。

逆光裡莫譽身影被拉長,他自語。

人在某一天總會停止呼吸,我只是比上帝親自動手完成最終使命,提早一點。

蘇薇低垂著眼眉,琥珀色眼睛好像琉璃忽閃而過一絲光澤。

莫譽低喃,你和她真像。她從高處墜落前說,她想要飛。因為死只是順便。

他問,看在大家這麼熟的份上,有什麼遺願?

蘇薇一怔,唇角劃過一個諷刺的弧度,她苦笑說,原來是你教阮心離。

某樣線索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

四季酒店大火的那個晚上,陸媛對我低語的三個字,阮心離。陸媛、蘇薇、莫譽都認識阮心離。在程音死去的故事裡,阮心離仿若幽靈一般藏密在背後。

蘇薇充滿回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