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笑的奸詐而又詭異:“這不就是我們要的墮落嗎?”
扎伊看著葉茗,不羈的男孩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跳竟然是這麼的清晰。
一個月的時間,扎伊一直帶著葉茗在巴黎遊玩,興致高處兩人也有過激吻,可當假期快結束的時候,扎伊提出要和葉茗一起去中國,卻被葉茗拒絕了。
那時的葉茗還不知道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卻很清楚的知道,她並不愛扎伊。
假裝沒有注意到身後扎伊的失落,葉茗回到了中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A大報道。迎新晚會上,文藝部長作為前輩上臺跳了一隻拉丁舞,一片叫好聲中,葉茗卻混不在意的點燃了一支細長的香菸。
事實上,她並不喜歡尼古丁的那種味道,總覺得太過酸澀。但卻又享受這種叛逆的快感。
現在再想起來,葉茗也覺得那時的她太過墮落。但在那個時候,她就像一個孩子一般肆意妄為。也許,活了這麼多年,那個乖巧的孩子終於釋放出了自己野性的一面,卻還學不會什麼叫節制。
沒想到的是,那麼多人中,文藝部長竟然還是注意到了葉茗的這支菸,被美女輕視的窘迫讓他很覺難堪,一時意氣之下,竟然當眾向葉茗邀舞,或許他覺得這樣就可以一挫葉茗的傲氣。
眾人矚目之下,葉茗全若無人般的輕輕彈掉了手中的煙,帶著一絲不屑慢悠悠的走上主席臺,隨著音樂做了一個起勢的動作。
幾圈之後,文藝部長就悔透自己剛剛的決定,在葉茗強勢的舞蹈下,他已是全無招架之力。
從那天起,A大就流傳開了一個名字——葉茗。不同於‘茗’這個字所包含的悠長安寧,葉茗這兩個字代表著的,是一種飛揚的野性,如同惡魔的誘惑。
葉茗也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過著自己的生活,以前她就習慣了眾人的矚目,雖然和現在有很大不同,但在她看來,不過換了個殼子而已。
但在外的名聲總是遮不住的,葉茗的身邊也聚集了一群好鬧的年輕人,大家一起去泡吧,一起去唱K,偶爾也一起仗勢欺欺人。
誰說A大都是一群好孩子的?
有一天,葉茗在外面和那群人喝酒,喝的有些累了就藉口散散酒氣一個人走了出來。不知不覺中,竟然走的有些遠。看到前面正好來了一輛經過A大的巴士,葉茗猶豫一下,索性決定直接回學校。
公交上人還很多,葉茗上車後就站在了一個臨窗的地方,夜風一吹,她的酒氣散了很多,漸漸的冷風似乎也吹進了她的心裡,喧囂過後的那種悵惘又一次的襲上身來。
正有些出神,葉茗眼中突然精光一閃,二話不說的穿過幾個人,一把抓住了一箇中年男人的手:“大叔,一把年紀了還幹這種事,你知道下流兩個字怎麼寫嗎?”
從剛剛開始,她就看到這個大叔總是貼著一個女孩子,女生似乎是膽小,不停的換地方卻始終不敢聲張。
那大叔還想反駁,但剛抬眼就看到葉茗的寒風凜冽的眼神,竟然在這個小他一輪的女孩面前只敢瑟縮的嘟噥了幾聲就沉寂了,車門一開啟就連忙下了車。
再過了幾站就到了A大,葉茗下了車,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住的停下腳步轉過頭:“你要是想說謝謝就趕緊說,不要一直跟著我好不好。”
身後的女生驟然停住腳步,不安的低著頭,沉默的葉茗都要不耐煩了,才聲音囁喏的說:“我……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跟著你的。我……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葉茗突然窘了,她竟是鬧了個大紅臉。葉茗啊葉茗,竟然也有自作多情的時候。
沉默一會兒,葉茗看著一邊,自找臺階的說:“那你好像也沒說謝謝。”
女生抬頭,聲音還是小心翼翼,似乎被人欺負了一般:“謝……謝謝你。”
看著女生可憐兮兮的樣子,葉茗腦中、出現了電視劇中常有的惡霸欺負小姑娘的畫面,女生越可憐,襯托著她這個‘惡霸’越可惡。葉茗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今晚真是……很失敗。
不搭理人是葉茗的強項,挫敗之下,她直接選擇了離開。直到後來一天偶然想起,她才發現自己竟是連人家叫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算了,她也不感興趣。
這樣的大學生活堅持了不久,葉茗就接到了律師送來的信函。她父母已經正式離婚,律師要諮詢她打算跟著哪一邊生活。葉茗直接打電話:“可以哪邊都不跟嗎?”
律師那邊愣了一下,然後呆呆的說:“可以。”
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