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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雙手都插在熱水袋的陸遙遠道:“你頭皮屑落滿頭也是一樣的效果。”

陳川搖了搖頭:“遠哥,你這人真是一點都不浪漫!”陳川很想知道陸遙遠當初是怎麼追到許盈晴的,但是他沒膽量問出口。

“浪漫能當飯吃嗎?”那邊場務過來喊人了,陸遙遠拋下一句話就上場了,獨留陳川一個人對著天空發呆,他從中午發了一條簡訊給宋與寧,到現在也沒個迴音,他已經看了八百遍手機了,越看越是灰心,到最後乾脆把手機塞在口袋裡再也不看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導演大概也知道大家沒心思窩在片場,便早早地宣佈了這一天的拍攝結束了。大家“嗷”地一聲歡呼,該收拾地收拾,然後爭先恐後地湧出了片場。

“臥槽,這是在虐狗嗎,一個個都把聖誕節當成情人節了,庸俗。”陸遙遠撇了撇嘴,不緊不慢地換衣服、卸妝,等出了門他才想起跟在背後一臉心事的陳川,“你今天不用急著去約會?”

陳川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不急,他可能在加班。”陳川的手裡還抱著一個紙盒子,裡面裝著他花了幾個晚上做出來的禮物,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手上就怕一個不小心壓壞了。

“我說啊,她該不會是又一腳踏兩船,拿你當備胎了吧?”陸遙遠幫陳川分析道。

“不會,不會。”陳川抬頭,“他不是那樣的人。”

陸遙遠心生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悲憤之情,但他又覺得自己多說無益,只得仰天長嘆:“她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這樣自己一頭勁地往感情的漩渦裡栽,早晚有一天會在裡面淹死,到時候不要怪我沒勸過你。”

宋與寧是什麼樣的人,陳川當然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才不敢去想。他寧願自己當一隻鴕鳥,也不敢去面對事實的真相。兩人出了門,陳川打起一把傘遮在陸遙遠的頭頂,因為傘不大,容不下兩個人,陳川又要護著懷裡的東西,肩頭很快被雪打溼了一片。陸遙遠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來勾住他的肩膀,以一種半摟的姿態,走到了停車場。

陳川心事重重,自然也沒覺得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只是走著走著,陸遙遠陡然停住了腳,陳川不明所以,他把傘簷抬了抬,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雪中的何少言,他連把傘都沒打,手裡抱著一束玫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頭髮上都是雪。

看到他這幅模樣,陸遙遠嘴角抽了抽,陳川嘴角也抽了抽。

“遙遠!”何少言一看陸遙遠就迎了上來,攔住去路,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幾天我想了很久。”他撓了撓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為了你,我願意在下面。”

聽到這句話的陳川徹底石化了,然而陸遙遠並沒有接過那束玫瑰,他原本以為那句話足夠讓何少言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何少言竟然沒有被嚇跑,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何少,你別玩我了,玩笑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遙遠,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只求你……”何少言幾乎用懇求的語氣道,“只求你能接受我。”

他這番話說的陳川都被感動了,但死心眼的陸遙遠雖然態度不再那麼惡劣,但他始終還是沒有願意去接那束花:“何少,雪大,你還是趕緊回車裡吧,我們倆是不可能的。”他拉著陳川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道,“還有,男人送男人玫瑰花,真的很噁心。”

陳川彷彿聽到了何少言心碎了一地的聲音,上了車,陳川再次看了一眼那個還獨自站在雪地中孤獨寂寥的身影:“其實,何少這人真的很不錯,專一痴情,死心塌地的,遠哥你就真的不想考慮一下嗎?”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然我倆絕對不可能。”陸遙遠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啊?”陳川問道,“他那麼喜歡你,無怨無悔,還願意為了你……”

“你懂個屁!”陸遙遠不耐煩地打斷陳川的話,末了,他也覺得自己態度不太好,為了緩和一下氣溫,他道:“他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陳川好奇地問道:“那你喜歡哪種型別?”

陸遙遠一聽,頓默了幾秒,悠悠看了陳川一眼:“我喜歡你這種型別。”

“哈哈哈哈哈。”陳川摸著頭笑了起來,“遠哥,你真會開玩笑。”

因為陳川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他讓陸遙遠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個路口放他下來了,臨下車前,他像變戲法似的從紙盒子裡變出一個用曲別針做的蝴蝶,昨天他因為喝咖啡喝的精神亢奮,一順手就用多餘的材料做了幾隻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