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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厲鬼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消滅,他非但沒有驚慌,反而越發平靜起來。在冀長翼的攻擊中,他甚至抽空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戈真長長的嘆口氣,他今天大約是躲不過去了,不,他不需要躲,自今天起,他就要解放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至此,他終於報完恩了。

席松對戈真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尤其是戈真的法術與他同出一源,當他看到戈真拿出一張符紙來的時候,他大叫一聲:“小心,躲開。”

隨著他的聲音,戈真手中的符紙爆炸起來,以他為中心,巨大的推力將所有人都弄得東倒西歪。

陸繼庭離得遠些還好,冀長翼若不是躲得快,只怕就要做個墊背的了。

等爆炸結束,冀長翼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吐了兩口吐沫,猶覺的口中還殘留著灰土的痕跡。

陸繼庭目瞪口張的看著工廠中出現的一個坑,原本站在這個位置的戈真已經沒有了痕跡。

“他……”

席松打斷了陸繼庭的話,“他自殺了。”

戈真拿出來的符紙,那是與強敵同歸於盡用的,他身上也有一張,不過他這一張是因為他好奇而從師傅那裡求來的。

顧琰懷疑的看向席松,“你確定?”

席松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找找,肯定能找到殘留物的。”

陽光從視窗中射進來,只見客廳中睡了一地的人,赫然就是陸繼庭、顧琰、席松和冀長翼,而客廳的角落的單人沙發上則坐著玄塵。昨天在確定戈真自盡之後,他們就直接在引起別人注意之前離開了工廠。

陸繼庭痛苦的從沙發上坐起來,他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表,已經快要八點了。昨天,他們四人一鬼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三點了,累趴下的四個人乾脆就在客廳裡睡下了。

陸繼庭站起身,活動一下身體,還沒等他將顧琰和冀長翼叫起來,兩個人已經睜開眼睛了。

冀長翼一睜開眼睛,就推了推他旁邊的席松。

席松原本睡的也不踏實,他被冀長翼一推,就立刻醒了過來,“幾點了?”

陸繼庭打個哈欠,“已經八點多了。”

席松站起身來,嫌棄的說:“睡的真難受。”

陸繼庭暗中翻了個白眼,他還沒忘記杜小輝差點被他打傷的事情。

一通忙碌之後,四人一鬼圍著茶几坐好了,四個人直盯著玄塵,打算聽聽具體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昨天玄塵說過自己的情況,不過那時候他神智有些不清,說的很簡短,不過今天他情況已經好轉了。

玄塵被四個人盯著,尤其是面對著席松那張桀驁的臉,他還是有些緊張。

玄塵深吸口氣,半透明的臉上帶著一絲僵硬,他理了理思路,慢慢的說起具體的始末。

程省非確實是一波觀的弟子,當時正是戰亂時期,程省非的父母死於戰亂,十二歲的他就成了孤兒,幸而他遇到了景玄雲。景玄雲是一波觀的弟子,他見程省非資質過人且痛失父母,乾脆就將程省非帶到了一波觀。

程省非自此就成了一波觀的弟子,正如他之前所言,他確實在之後離開了道觀。

不過,程省非是被逐出道觀的,並不是因為道觀被毀痛失家園。玄塵自然也是觀中的弟子,他雖然資質一般,但自幼在道觀長大,耳濡目染的也將觀中典籍熟記。

一波觀的祖師爺是個奇才,在世的時候創造了不少陣法與法術,甚至有些涉及到起死回生長生不老,其中有一些就屬於邪術,他怕這些法術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但他又不捨得將自己的心血毀掉,最後乾脆對外宣稱已經將這些陣法與法術毀掉了,甚至還舉辦了大會,其實是將這些法術陣法做了陪葬。更妙的是,他生前還留下命令,不許在他葬身之處設定過多的陣法機關。就這樣,他矇蔽了那些覬覦這些法術的人。

程省非入觀之後與景玄雲關係深厚,可以說他是景玄雲一手培養的,十年的時間他早就將師兄玄雲當成了至親之人。不過,好人不長命這句話應驗了。就在程省非道術初成的時候,他在景玄雲的帶領下下山除妖,那是一個蛇妖,原本不過是讓他練手的一個小妖,不成想,那蛇妖身有劇毒,景玄雲為了救程省非而中了蛇毒,最後不治身亡。

景玄雲在的時候,程省非就是一個有些憨厚且聽師兄話的好師弟,隱隱是觀中的後起之秀。但是景玄雲去世後,程省非偶爾得知祖師爺陪葬了不少陣法法術,且其中有讓人死而復生的東西后,他就陷入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