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子打不著,我連他具體在哪個學院都不清楚。”
顧晴從鼻子裡輕蔑地哼了一聲:“你姐夫卻放不下心,我看得出來,畢竟是他的血脈,他不忍心讓那小子漂泊在外。”
顧海生猶豫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姐姐,那孩子……畢竟姓蘇,再說姐夫如今年紀也大了。”
顧晴似笑非笑望著弟弟:“怎麼?你也想站到蘇家那邊去?”
顧海生嘆了口氣:“哪能呢。總共就咱兩個姓顧的,我怎麼都不至於站到蘇家那邊去。姐姐,我也不過是說說人之常情。”
“在我這兒,沒有什麼人之常情。”顧晴冷冷地說,“如果宗家的日子過得不好,缺錢,我可以給錢,遇到麻煩,你姐夫伸手幫幫忙那也行。但僅此而已。要想讓那小子認祖歸宗,門都沒有!”
顧晴的臉在車窗陰影的遮蔽下,像冰冷的青玉石,堅硬,毫無溫度。
“我已經和你姐夫說明了,如果他敢認那小子,那我們這夫妻也就做到頭了。我讓他自己權衡輕重。最好,就讓這小子在國外呆一輩子。”
顧晴這話,說得極為冷森,顧海生嘴裡那句“其實那孩子挺不錯”,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絞盡腦汁想了半晌,這才艱難道:“我姐夫和那女人再沒聯絡,我看,他對那女的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就是為什麼我到現在還留在蘇家。要不然,我早走了。”顧晴盯著窗外,她忽然把聲音放輕,“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海生,如果當年我立即和你姐夫離婚,柳家這檔子事兒,也就落不到你頭上來了,那時候我還太年輕,看不到眼下這後果。”
顧海生趕緊道:“那時姐姐也不知道芊芊有病啊。”
顧晴苦笑,她轉過頭來,看看弟弟,忽然道:“我知道你心裡在責怪姐姐姐夫,把你的人生給弄得一團糟,現在這樣,我和你姐夫全都有責任。可是你姐夫如今也老了,連他自己……都無法彌補當年的錯。”
顧晴說得泫然欲泣,顧海生惆悵地望著她,他輕聲喃喃:“姐姐,我沒怪過你們。”
他是真的不打算責備蘇雲藩,如果不是他姐夫出軌,蘇譽就不可能誕生到這個世界來,那麼在他的生命裡,將永遠也不會有這個男孩子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