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這是誰幹的,以前他還只是找我的茬,現在居然連我的酒童都不放過了!”蘇譽臉色壞得像霜打的葡萄,“這傢伙瘋了,他說要毀掉我的獨眼傑克,那是真的會這麼幹的。”
顧海生沉吟片刻,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今天來,就是和你談這件事。現在情勢的發展,已經超出可控制的範圍,昨天布丁和我談了一夜,我們都覺得,事到如今,只能答應蘇麒的要求。”
顧海生吃了一驚!
“布丁同意了?!”
“不光是布丁,我今早打電話給豆腐,他也同意了。”蘇譽說到這兒,停了停,才又道,“我和布丁已經談妥,他同意我們結婚,但到時他將陪著我一塊兒飛過去,並且那之前以及之後,你我儘量不要見面。反正豆腐已經辭職,你以後也不要來獨眼傑克了。這七年,大家儘量減少來往,包括年節也不要碰頭。七年時間一到,你我就離婚,到時我將和布丁結婚,至於你和豆腐……你們自己來商量。”
蘇譽竟然吐出這麼一套主張,顧海生一時驚愕得不知怎麼回答他。
看他發愣,蘇譽又補充道:“這些,我已經和豆腐說了,他同意了,也就是說,現在只剩下你的意見了。”
顧海生慢慢坐下來,他一時心亂如麻。
“我沒什麼意見,如果你們全都同意這麼做。”他低聲道,“這麼說,你想通了?”
“沒什麼通不通的。”蘇譽飛快地說,“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你不也一樣麼?難道你真打算辭職?就算你能帶著豆腐逃去國外,我可逃不掉。照這樣子僵持下去,我的店會蒙受損失,更別提那些無辜的酒童。”
顧海生滿腹的話,竟不知從哪句說起,良久,他說:“小譽,你往後……不會後悔?”
“我不想失去獨眼傑克,我也不想讓布丁跟著我受罪。”蘇譽平靜地看著他,“沒了你,已經夠痛苦了,如果再失去我的店,我不知道自己還怎麼活下去。”
他說完,也不等顧海生回答,徑自從沙發上起身。
“我的意見,你轉達給蘇麒,至於結婚方面的事情,你來安排,有需要溝通的細節,讓豆腐和布丁他們來做。往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
儘管蘇譽的語氣非常平淡,連聲調起伏都欠奉,但顧海生仍舊能從中感覺到,那不願示人的摧心肝的痛楚。
而他能做的,只有默默望著蘇譽走出去,直至身影消失在門外。
從瀛海出來,蘇譽回到車上,明春的眼睛紅紅的,好像還在哭鼻子。
他伸手摸了摸明春的腦瓜,苦笑道:“別哭了,往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回到獨眼傑克,嶽齡那些人早就等在店裡,一見他帶著明春回來,大家全都鬆了口氣。蘇譽索性將所有人召集到三樓辦公室。
“昨天的事,不是明春的錯,”他對酒童們說,“警方不許我申辯,房間監控被客人弄壞,所謂的受害人身份不明……這些已經是非常確鑿的證據,明春在這件事裡,是被人利用了。”
酒童們一陣竊竊私語。
蘇譽看看他們,又道:“所以今天開這個會,一來,是給明春洗刷清白,他並沒有動手打客人。”
小寇嘆了口氣:“這個咱們都知道,可是經理,往後要是再遇上這種事,難道你要一個個去號子裡撈人麼?”
蘇譽微微一笑:“往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包括先前那種無聊的檢查,以及惡意栽贓……都不會再有了。我去瀛海談過了,這些麻煩到今天為止,結束了。”
酒童們一聽,紛紛喜形於色,這一個月他們飽受來自瀛海的騷擾,大家成天提心吊膽,就怕那個蘇麒再鬧什麼么蛾子。
唯有嶽齡不安地看著他,又看看一直坐在旁邊,垂頭沉默不語的布丁。
“經理,你和瀛海方面是怎麼談的?”他試探著問。
蘇譽沉默了兩秒,他抬起頭來:“我打算和顧海生結婚。”
一句話出來,就如同沸騰的油鍋撒了鹽,酒童們全都叫起來!
“那怎麼行!”小寇擼著袖子高聲說,“經理!咱們不能投降!”
嶽齡也說:“就讓他們找茬!我就不信咱治不了他們!”
蘇譽苦笑起來,他看看酒童們:“你們這樣子,真是像極了瀛海那幫副總裁,明明是我的私事,看看你們,一個個急得像我親爹。”
他這麼說,酒童們不敢再呱噪,只紛紛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布丁,而後者似乎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