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錢方面沒問題,關鍵是你自己做得高興。”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是做酒童這種事,我沒什麼門路幫你,其餘的應該都有辦法。”
豆腐想了兩天,他和顧海生說,原先他學的就是財會,以前在店裡也幫過蘇譽的忙,所以他想重操舊業。
“能耐肯定是不行的,也就實習生的水平。”豆腐很不好意思地說,“就看哪兒肯要我……”
顧海生笑道:“也是,我估計別處也不敢請你,你只能來瀛海,真闖了禍,我還能替你描補描補。”
他把豆腐安排進瀛海的一個子公司,給他找了個很初級的職位,倒是和財務掛鉤,然而與核心相去甚遠。
豆腐很開心,他早就在家閒得渾身發癢,這是他頭一回進這種像模像樣的公司做事,心裡又想著要給顧海生爭面子,所以幹得異常認真,起床起得比顧海生早,回家回得比顧海生還遲,每天勤奮又守時,讓上司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還不到一個月,顧海生就叫苦不迭了,他說他只是給豆腐找了份工作,沒指望豆腐去爭全國勞模。
“瀛海的典範多少年都是我,你這一來,我要把寶座拱手相讓了。”
“我比較笨嘛。”豆腐笑道,“勤能補拙,不多做點事情,人家不光要笑話我,還要笑話你這個總裁的。”
“誰笑話我,我就炒了他!”顧海生把豆腐拉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今天我去你們嘉銘,怎麼沒看見你?”
豆腐哧哧笑起來。
今天上班的時候,同事看見上司匆匆跑出去,也跟著去看熱鬧,回來很大驚小怪地和大夥說,“顧總”有事情過來了!
豆腐一怔:“他過來幹嘛?”
同事責怪地瞥他一眼:“這咱怎麼可能知道?反正就是一大幫子前呼後擁的,你看咱課長,兩隻蹄子嘚嘚的,跑得比馬還快,肯定擠上去伺候了!”
同事不知道豆腐的來歷,這兒只有上司的上司才知道豆腐是顧海生的人。
另一個女同事說:“顧總好帥的!上個月我去總部,在電梯裡遇見過,人超nice,還和我打招呼呢!”
格子間裡的人聽了,都來了興趣,一個就說:“走!咱也去看看!”
唯有豆腐坐那兒不動。
報訊息的同事拽拽他的胳膊:“行了別埋頭苦幹了!去瞧瞧!”
豆腐懶懶道:“有什麼好瞧的?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多看他兩眼,能加工資麼?”
同事嗔怪道:“你這人!那是整個瀛海的頭兒!咱這輩子都爬不上去的!”
豆腐忍笑,心中暗想誰說的?明明到了晚上,自己就“爬上去”了。
現在顧海生問起,他就笑道:“同事也拉我去看你,說,見見真龍,我說,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顧海生卻一下把他摁到床上,他一面吻豆腐,一面解著自己的皮帶:“誰說只有兩個眼睛?今天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蘇麒對此非常滿意,然而同時他又提醒顧海生,不可遺忘蘇譽。
“人家才是你合法的丈夫。”
顧海生冷冷道:“你擔心我遺忘的不是蘇譽,是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才對吧!”
蘇麒笑起來:“雖說七年時間漫長,但是海生,這也就是一晃眼的事。趁著如今蘇譽對你還存有舊情,趕緊把剩下的股份弄過來。不然等他真的對你死了心,肯不肯給,就成問題了。”
顧海生被他說得慍怒,聲音也不由尖刻起來:“你怎麼知道他如今還對我有舊情?說不定蘇譽早死心了!”
蘇麒細細端詳他,搖頭嘆了口氣:“連我都替蘇譽不值,你說他怎麼偏偏看上你這種鐵石心腸的傢伙?他當然還在愛你,要不然,也不會授意發這種東西了。”
他說著,伸手遞過來一份八卦週刊,上面一張照片,恰恰是顧海生和蘇譽從法院登記處出來,站在街頭為了那枚死活拿不下來的戒指而發生爭執——只可惜鏡頭裡看不出是爭執,倒像小兩口竊竊私語。
標題是“假鳳虛凰還是假戲真做?”
顧海生一皺眉:“跟得還真緊。這不是小譽授意的,他不可能知道記者在偷拍。”
蘇麒搖頭:“我不是說照片,你看這一段。”
他指著底下文字,原來那兒寫了一段採訪,執筆記者問蘇譽,關於謠傳中,那個姓阮的顧海生緋聞小男友,“從前是否在蘇少你的店裡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