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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聽他這一席話,大為震驚!
“顧先生,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顧海生忍俊不禁:“我怎麼可能猜不出來?看看你從國外帶回來的那些禮物,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了。”
豆腐心裡,微微一動,他忽然問:“顧先生也是這種人麼?”
顧海生微微一笑,那樣子像是預設,但卻沒吭聲。
不知為何,豆腐覺得顧海生那樣子,像地下黨接頭,不能太明顯,但又決不是否定。
他們彼此的距離變得更近了,想到這兒,豆腐不由心跳都加快了。
“可是現在,顧先生應該不用為這些煩惱了。”他故意說,“您要辦點兒事,底下人立即就給您辦好了,也不用像我這樣發愁。”
顧海生一時失笑:“說得我像得了阿拉丁神燈,哪有那麼容易?雖然,我在這方面確實不會像你這麼多煩惱,倒不是有人幫我辦好。”
“那又是因為什麼?”
顧海生慢慢削著那個蘋果,半晌,才淡淡道:“大部分都是權錢交易,和做生意沒區別。能拿親情來要求我的,如今已經很少了。”
他這話聽著平淡,裡面藏著悲涼,豆腐忽然也難過起來。
他怔怔看著顧海生,看他修長漂亮的手指,靈巧地削著那個蘋果,綿延的蘋果皮又薄又細,竟然一點都沒斷,始終套在蘋果上面。
這麼靈活的雙手,想來,在床上的話……
豆腐的臉,騰的紅了!
他都在瞎想些什麼啊!
感覺出他的異樣,顧海生抬頭看看他:“怎麼了?”
“沒……”豆腐支吾著,往下縮了縮,他是恨不得縮排被子裡去!
顧海生笑道:“看來真的有事,說吧,也許我能幫忙呢。”
“真沒事。”豆腐更窘。
顧海生將削好的蘋果放在乾淨白瓷盤裡,然後抬頭看看他。
“豆腐,有事就和我說吧,你就把我當自家人就行了。”
被他那溫煦的目光注視著,豆腐覺得又難堪,又無比的貼心溫暖,到這一步,他如果再堅稱沒事,就太不給顧海生面子了。
“是我二嫂……”
他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把他二嫂的事兒,大致和顧海生提了提。
顧海生聽了,就笑起來:“我還當多大個事兒呢。你啊,就為了這,一早上悶悶不樂的?這簡單得很,等我回去和艾米說一聲……”
“顧先生,不要。”
豆腐這麼幹脆地拒絕,顧海生有點詫異:“怎麼了?”
豆腐只是低著頭,他覺得臉頰燒得滾燙!
“我不想這麼做。”他啞聲說,“我想了的,哪怕我自己每個月多掏幾千塊給我二嫂,我也不願意拿這種事麻煩你。”
豆腐的聲音很輕,裡面甚至帶著顫抖,顧海生看見他窘得耳根子都紅了,一時就明白了。
他暗暗自責,都說了豆腐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人,他怎麼能這麼大咧咧的施恩給他呢?
“你放心,不會麻煩到我。”顧海生望著他柔聲道,“這事兒好處理,我也不用特意叫艾米打招呼,今年反正後勤那邊有一次調整,只要你二嫂他哥哥沒有大的過失,他們那一批都會得到升職的機會。”
豆腐呆望著顧海生,他沒想到顧海生還能想出這種辦法。
顧海生一笑:“你看,這樣一來,就不算我單獨照顧你家親戚了吧?”
豆腐低下頭,小聲說:“……顧先生,謝謝你。”
這就是顧海生,他會照顧到你最細微的感受,讓你得到幫助卻又不落痕跡,你不會因為感恩於他就有心理負擔,更不會鬧出鬥米恩擔米仇的不堪結局。他對誰都這麼好,像三月的楊柳風。可是這麼一來,他也不會對任何人“更加的好”。
只除了蘇譽,或者說,除了整個蘇家。
沒過兩天,蘇雲藩竟然真的到醫院來了,陪著他的是兒子蘇譽。
顧海生推著輪椅,一直將蘇雲藩推到豆腐的病床前。
豆腐窘得手足無措,慌得要下床來,蘇譽趕緊按住他,笑道:“行了,別拘禮了,你身上有刀傷,哪能起身呢?”
蘇雲藩也笑道:“阮先生,你不用起來,我是來看病人的,哪能讓病人起身迎接我?”
那是豆腐第一次見到蘇雲藩,他在心裡暗自驚歎,一則是父子倆容貌十分相似,他這就等於見到了一個老年版的蘇譽,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