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生經歷太多腥風血雨,而與這樣的人接觸,似乎就預示著她的生活註定會不平淡。
“松田先生。您找我?”安語諾迴歸到原本穩重典雅的狀態微笑立於松田兩步之處。敬畏歸敬畏,該有的氣場還是不能丟的。
“恩。”松田一身寬鬆的中國式白色緞面練功服站在寬大的總統套房內耍著他慢悠悠的太極。“小靜狀態穩定了嗎?”松田還是不太習慣說英文,但是沒辦法,她這乾女兒的媳婦又不懂日語,‘哎,哪天得讓那丫頭好好教教她才行。或許,那丫頭不介意的話,他自己來教也不錯。’這女人被那丫頭保護的這麼好,一直都不帶來給自己看,要是讓那丫頭知道自己親自傳授日文~~看那個整天裝正經的丫頭還不跳腳?!松田在心裡不斷腹誹著。
安語諾當然看不到松田那邊推太極邊賊笑的臉,認真回答道:“醫生還不敢百分百確定脫離危險。如果再過48小時還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反應就可以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這也是今早安語諾從醫生那聽來最令人振奮的事情。
“哼~國內的醫療的確是慢了點兒。等丫頭好轉一點我就帶她去國外療養。在這,我還怕耽誤了孩子正常恢復呢。”
安語諾並不認同松田的說法,要治自然是她帶小靜去最好的地方治療,她還不需要假手他人。“松田先生”安語諾剛要開口反駁就被松田話鋒一轉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你對這場車禍有什麼看法?”松田眼神兒瞟了瞟安語諾,觀察著她的表情。如果她要是對這場突然的事故沒看法,那他可要考慮考慮看看這人到底值不值得那丫頭這麼拼死去護著了。
被突然問起這場事故,安語諾的表情冷了幾分,“我有派人查過車況。前不久車剛剛送去保養過,而且我的車子一直是小靜一個人在開。剎車會突然失靈,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我近些年在商場雖得罪過一些人,但也不至於令人對我如此下手。而小靜剛剛回國,也不會得罪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要對我們下如此毒手我的人一直沒查出結果。”這也是令安語諾極為惱火的一件事情。
“哼,你當然查不出結果。對方可是中國屬一屬二的地下組織了。怎麼會輕易被一些嘍嘍就查出來。”松田耍著他的太極進入到收勢之態。
對於松田鄙夷的口氣安語諾十分不滿,那可是她花足了大價錢去僱傭的最知名的私家偵探來查的,怎麼就被說成是小嘍嘍了。
松田才不在乎安語諾那小豹子似的厲眼,盯著安語諾聲音低沉道:“他們的組織在丫頭出事前曾受僱於一個人要求去找那丫頭的麻煩。後來,曾負責跟蹤丫頭的幾個人突然被組織開除了。究竟是不是那幾個人乾的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想,很快我的人就會找出那幾個人。而那個僱傭者~~~~”松田目露寒光盯著安語諾,欺近兩步道:“是你的父親。”‘撲通~’一聲安語諾癱軟在地毯上,眼淚如斷線的珠簾一般滑落而下。她其實不是沒有設想過這事會與自己的父親有關,只是她選擇不去相信。那是自己最愛的父親,那是愛自己如命的父親,安語諾怎麼也不會相信父親會如此狠絕的對自己。她不信,她死都不信。
‘唉!到底是老了嗎?怎麼就見不得丫頭們流眼淚了呢?!’松田嘆了口氣背過身負手而立道:“事情還沒有查出真相。不過,不管是誰指使,敢動我松田的人,我定會讓他好瞧。安丫頭,到時,可別怪乾爹沒跟你打招呼。”狠絕的話語帶出嗜血的寒意。而一聲‘安丫頭’算是承認了安語諾這乾兒媳婦的身份。可是承認了,不代表會網開一面,動了他的寶貝乾女兒,就是乾兒媳婦的親爹也不好使。
醫生已經宣佈姚靜姝暫時脫離了危險期,已從重症監護室轉進了安語諾特別安排的高階加護病房內。
姚靜姝仍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安語諾正細緻的為姚靜姝擦拭著身體。這是她每天要做幾遍的事情,從不假手他人。她始終不願意承認醫生的那句:病患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請患者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小靜不過是太累了,睡久一點兒。才不會像醫生說的那個樣子。’不光是安語諾不信,就包括芹姨,姚叔,還有松田先生,他們也都跟自己一樣不信。這也更堅定了安語諾認為醫生都是會危言聳聽的道理。
‘小靜,等再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你穩定穩定我就帶你去國外。我們帶著芹姨一起,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安語諾將水盆放置一邊,蹲跪在姚靜姝床邊,拿過姚靜姝只剩皮包骨的手撫於臉上摩擦著,“小靜,別睡了。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看我都瘦了,你再不起來養胖我,到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