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卻蒼白起來。
我們兩個都沒開口,我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大概是還睡得有些模糊,下巴在我肩上蹭,身體貼得很緊,讓我感到了某個地方的漸漸升起的熱度。
我的臉色變得難看,卻在這個時候心情突然變得平靜。
做了又怎麼樣,昨晚說是他強迫我,其實我也半推半就,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他喝醉了,我也不清醒,上了一次床,又能代表什麼呢?
我就當免費和一個極品帥哥睡了一夜,魚水歡好,也算是結束了我二十九歲高齡的處男身,省的酒吧裡那群小子嘲笑我……而且現在耽誤之急應該是趕快回到B市。
我一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催眠,一邊僵硬地掙脫他的手,坐起來。他竟也鬆開了禁錮,沒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宛如實質,讓正在穿衣服的我有些站不住。
好吧,站不住是因為全身痠痛,特別是某些難以啟齒的地方,讓我連腿都夾不緊。
我翻出一套寬鬆的睡衣睡褲,還是決定去洗個澡。
進了浴室以後,我神使鬼差地鎖上了門,鎖了後才發現挺沒用的,反而欲蓋彌彰。
我有些煩躁,開啟了水,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我很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身體上的疲倦,一直提醒著我,偏偏精神倒好,讓我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一點。
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久……混蛋。
——
飛機上的兩個多小時百無聊賴。
齊冀就坐在我身旁。從今天早上開始,他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看得我牙齒癢癢的,卻又不能說什麼。我不想給他一種“我很在意” 的表現,卻又知道我現在波動的情緒,已經體現出不正常來。
……我要換座位,我突然幼稚地想。
我下了飛機,打算直接去醫院。
齊冀的人早就開了車停在機場外面。我在飛機上時就一直在想,怎麼開口比較好。但他倒像早知道我的意思,給我安排了車,然後自己就急急地走了。
可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單純的認為,我身邊不會沒有跟著的人。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我到了南華醫院,景宣之前住的那家。
我一邊往醫院裡走,一邊給小A打電話。也不知道那邊在幹什麼,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我也不廢話,直接問:“你們在哪裡?”
誰知接電話的人,居然是景宣。
他聽到我的聲音大概也非常驚訝,聲音裡隱隱帶著一絲沙啞,“習哲?”
我愣了一下,“是我。”接著又趕忙問:“你們在醫院幾樓?”
誰知他像是莫名其妙地反問我,“你說什麼?”
我這下是徹底愣住了,停住了腳步,“……難道你們不是在醫院嗎?”
電話那邊有一瞬間的沉默,“不是。”
然而還沒等我搞清楚,他突然又開口,聲音有了一絲急切,“習哲,你是在醫院嗎?你在醫院大廳裡?”
然而此時我已經再往外走了,但又不是從之前的正門出去。“沒有,我已經出來了,你們在哪裡?”走了幾步,我又問:“你是在小A家,還是酒吧裡?我現在過去。”
我並不認為自己可以把安排在身邊的人甩掉,我只是不想再搭齊冀的車,這大概是下意識的,不希望那些人,跟我的朋友有任何一點兒交集。
可電話裡的人沒有給我答案。
他只是很焦急地喊:“那你快點兒往人多的地方走,習哲,快點!”
——
我心裡咯噔一聲。
我握緊了手機,這才把視線放到周圍去,發現我已經走到了醫院後面小道的出口。
這條路很近,可以直接從醫院穿出去到一個菜市場,然後再走幾步,出了菜市場就可以看到車站。我對南華比較熟,所以經常走這條小道。
然而此時,我面前已經出現了兩個帶著墨鏡,手上拿著鐵棒的人。
我一怔,然後回過頭去,大概後面二十米左右,同樣堵了兩個人。
——
我甚至沒來得及報警。
我沒有猶豫,直接閃身近進了旁邊一條巷子。
巷子比較窄,而且還堆著些雜物,但我就是仗著自己對街道的熟悉,又猜測那些人絕對不是地痞流氓,大概是我一下飛機就盯上了,所以沒我熟悉這一塊兒的佈局。
我拼命地跑起來。
格局較舊的小區,附近又有菜市場,多年下來,就有很多四通八達的小路。我其實是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