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會兒,居然說不出事先編排好的一套故事。微微嘆息,安語心只道:
“放心,我現在回來了。”
“回來就好!安全就好!你不說,我就不去問。”
阿囧沒有刨根問底的語句,被安語心聽在耳裡,心下感動歸感動,但做這種特質的工作長時間養成的敏銳讓她心底有了一絲懷疑。暫時放下了這些考慮,耐下心認真的聽著阿囧那一句句充滿真心的話語。
激動了,心安了,人也就格外睏倦了。某總經理之前因為擔憂而支撐起的清醒神智在此刻逐漸鬆弛。仍然抱著安語心不讓她離開自己,三天幾乎未眠的高炅在柔軟的席夢思上幾乎是立刻就沉睡過去。放柔眼眸的安語心在一旁望著,這人這次入眠倒是安穩了,雖然有些揉鼻抓臉的小動作,卻看得出來是常年熟睡時的習慣。
從來沒有做過看著別人入眠這類有溫度的事情,但這一次卻似乎很是自然。高炅睡夢中忽的皺起眉頭,微乎其微的調整了睡姿,手臂放開安語心縮在胸前。
“小語。。。會害我嗎。。。”
伸手替她蓋被的手臂一頓,安語心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囈語。不需要多想,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景霄楠夫婦一定與高炅有過至少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談。隨著這個想法,思維稍作跳躍,安語心腦海中回播起此次在國內與葉宙輝秘密見面的後半部談話內容——
“你是說,這個秦顏是我們奪下澳洲勢力的關鍵?”
“是的,”安語心點頭,“她現在掌握的悉尼分公司無論從實力還是影響都與在墨爾本的總部分庭抗禮。高炅那邊不足為慮,也無法替我們做到什麼。所以只要秦顏此人站在我們這一邊,替我們掌控住鵬舉和奶粉生意的主權,景霄楠就可以被架空。如此一來,不管葉洛晨是想自立還是站在宋濤宇那邊,都做不了什麼了。”
“嗯,”表示了對這種說法的贊成,葉宙輝又發問道:“不過這些都不難想到。但關鍵怎樣才能讓這個秦顏放棄自己的學姐,選擇站在我們這裡呢?”
葉宙輝擰眉思考,安語心便不插畫,只聽這葉家長孫暗自琢磨:
“用錢?還是允諾給她做楓葉的高管?她是愛錢愛權的人嗎?”
搖了搖頭,安語心直言不諱:“這個秦顏雖然是事業型的女子,但她絕不會因此被收買。在她心中有另一樣更重要的事情,而語心想到的方案就是圍繞這一點展開。”
“是嘛?你說!”
“平心而論,秦顏是個幾乎沒有弱點對手,但她唯一也是最大的牽絆,就是八年來對景霄楠的感情。”
“這樣不就無法離間二人了嗎?”
“如果她和景霄楠果真在了一起,那麼確實,秦顏絕不會做任何與景霄楠背道而馳的事情出來。但是景霄楠現在是與葉洛晨在一起,那麼這一點上,確實值得我們好好做些文章。”
完全不明所以,卻也懶得去想,葉宙輝緊盯著安語心等待下文:“你是說?”
轉身從桌下的包裡取出另一份檔案,安語心將其攤開,這才續道:
“這些檔案中,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另一部分是我親手偽造出來的。不過以我待在鵬舉這麼長時間的經驗,做出來的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財務報表?股份轉移書?這又是。。。”葉宙輝撥了撥幾份檔案,直接發問:“你倒底想說什麼?”
彎起唇角笑了一笑,又抬起頭與對面的男人對望,此時的安語心明媚動人:“你說,如果秦顏這樣的痴情女子,突然發現她愛著的人是被其他女人利用,意圖拿走鵬舉的主權用於在楓葉接班人裡的爭奪戰。而自己所愛之人不僅毫無察覺,甚至一步步更深的走進圈套裡,以秦顏的性格,她會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
“這些檔案如果落在秦顏手裡,就無聲的訴說著葉洛晨與景霄楠在一起的陰謀。辦理契約同居,景霄楠名下的所有動產與不動產都必須和葉洛晨共享,包括鵬舉的股份。秦顏要是知道了,你說她會不會為了保護景霄楠,把鵬舉的大權奪取過來,與我們相互利用,削弱葉洛晨的實力,甚至逼著她離開楓葉,離開鵬舉,也離開景霄楠呢?”
葉宙輝越聽越是激動,話音剛落,一隻大手便大力的拍在了兩人之間的木桌上:“這個計謀真是不錯!”
這位楓葉長孫興奮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滿臉得意之色的望著安語心:
“不過這件事情的實施,你就不要直接參與了。目前看來你還不能暴露,我只需要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