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相換,還有人願意拿真跡孤本求取。
只是秋白露都不曾同意過。
甚至自從這幅畫完成之後,除卻必要的幾次之外,秋白露都不曾取出過。
然而這並代表秋白露不熟悉這幅畫。
這是她親手畫下的畫卷,畫中的是她最好的閨中密友,其上的風景更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又怎麼能夠不熟悉?
然而在秋白露攤開畫卷的時候,卻是感到了一陣的陌生。
花草一如往昔,三月裡的桃花還是粉嫩的模樣,細長的枝條柔軟的穿過了長長的距離,在畫中之人的鬢邊怯怯的開著,彷彿簪於其上。有淺色的闌干橫斜出來,硃紅的流蘇蜿蜒其上,引出女子彷彿梔子花一樣的雪白裙裾。
僅僅只是看著,就彷彿能夠聞到花的香氣。
秋白露的目光落到畫中女子的身上,只見那藍白衣裙的女子淡然垂眸,纖纖素手悠然引弦——好像有樂聲入耳。
不——
秋白露突然反應過來。
並不是好像。
那是事實。
的確有琴聲傳出來。
琴聲幽幽,卻並非是當下流行的那些曲子,而更像是一時興起的隨手撥絃。
卻實在是好聽。
尤其是其中的韻味,空達,曠遠,淡然——秋白露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才學的匱乏——那是即便用盡讚譽形容之語都不會有任何過分的琴聲。
只是——
秋白露伸手就要去拿手邊的狼毫,甚至因為她的動作過快,而使得寬大的袖子揚起,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手腕。
飽蘸了濃墨的狼毫懸於紙上,秋白露的聲音冷厲:“何方妖孽!”
下一刻,她看到,那紙上的“高絳婷”側過了臉頰。
秋白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於這種發生在自己面前的靈異事件並不感到驚訝,她只是覺得,自己這時實在是冷靜的過分。
甚至還能夠神志清楚的思考這到底是畫中人成精還是妖物附了上去。
當然,事實證明兩者皆不是。
“高絳婷”撥了撥琴絃——說實話在這之前秋白露完全沒法想象自己畫出來的琴絃居然也能夠像是實物一樣被撥動甚至是彈奏出美妙動人的樂曲來,然後抬眼看著秋白露。
因為身在畫中,是而“高絳婷”也是以一種仰視的姿態看著秋白露的。但是這種姿勢的問題對於他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