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腳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退了。
“哎喲!”
恰逢有人進來,兩人猝不及防間撞在一起。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
那人嗓門大,吼起來理直氣壯。林霖被這麼一吼,心跳就亂了,忙向對方鞠躬道歉。
那人見林霖不說話,不依不饒道:“道歉會不會啊?你爹媽怎麼教你的?撞了人道歉都不會說一句。”
等待面試的人都被爭吵聲引了過來,目光全聚在林霖身上。
林霖臉漲的通紅,埋頭跑了。
一連幾天毫無所獲。
每天回到酒店的時候,林霖都會想明天無論如何也要找一份工作,但是第二天又總是遭遇這樣那樣的狀況,讓他無所適從,只想逃離。
趴在床上,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漫了出來,林霖睜著眼睛,看著眼前一點點暗下來。
酒店的被套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這不是熟悉的味道。沒有人來喊他吃晚飯,或者遷就的把他愛吃的食物端到房間來。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關浩軒不回去,他也不出門,一個人窩在那個關浩軒租住的房間裡,就好像被整個世界都遺忘了一樣。
爸爸媽媽哥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有他是多餘的。
一直窺視在側從未離去的心魔再次破土而出,給予他甜美的誘惑:從窗戶跳下去吧,只要一步,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他捂住脖子,想起了那時候的痛苦與絕望。
不對,不對,如果他不在了,爸爸媽媽哥哥也會很痛苦的。
林霖哭的更用力,為自己,更為愛著這樣無用的自己的家人。
為什麼不能像哥哥那樣成為家人的驕傲呢,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人,不如不要把他生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手指抓住被子,哭的渾身顫抖卻只能發出抽氣的聲音,就像一隻瀕死的困獸。
出差回來的秦北越照例將車開到了林霖窗下,出差前的一點小變故沒有對他造成多少影響,直到發現房間依然是黑的,簡訊沒人回,電話照舊打不通。他這才有些慌神的下了車。
來給他開門的是柳姨,兩個人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林家四個幫工彼此間關係不錯,柳姨早就從何叔那裡聽說過林霖這個唯一的朋友的。
“你是林霖的朋友吧?”
秦北越點點頭:“請問林霖在家嗎?”
柳姨剛張嘴,就被隨後趕來的林霄扯到了身後,面色不善的問:“秦先生大半夜的到我家來有什麼事?”
“請讓我見見林霖,有些事情想跟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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