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會要命,我們得馬上問清楚……現在多少點鐘了?”
他看了看手錶,拔腿就往外走:“剛過10點,我現在就去找他,他肯定還沒睡。”
宋隱沒有阻止,儘管他原本打算明天或者更晚一點等他整理好情緒才開口,但經過許凌風剛才的那通鬧,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
這個時候的宋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聽到一個多麼驚悚的故事。
十分鐘後許凌風領著洛桑齊夏上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洛桑堅持要齊夏一起,許凌風也沒怎麼反對,於是,本來應該是兩個人的私人談話,變成了四個人的小會。
洛桑很鎮定地開口,給宋隱的感覺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然而他開口講的第一句話,就讓宋隱許凌風同時皺起了眉頭。
“我就是洛桑,洛桑就是我。”
洛桑雙眼緊盯著桌子,頓了頓,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根本沒有洛桑這個人,而我應該叫柏以恆,但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就是洛桑,是阿涼姐的弟弟洛桑。”
從我這個身體的血源來說,我爸是個外國人,我媽在我一歲的時候離婚回國,我隨母性,取名柏以恆,所以在很多人眼裡,我只能是柏以恆。不過等我講完我的故事,你們可能就不這麼想了。
去年春天我開始發病,其實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生病,我就是經常會頭痛,有時候還會發燒,去醫院也不起作用,醫生總是開點藥或者掛兩天水就把我給打發了,沒過幾天我又會發病,去了好幾家醫院都檢查不出來毛病,後來我媽我外婆都煩我了,罵我裝病。
但是我卻越來越害怕,我覺得我快要瘋了,說不定我已經瘋了,因為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變成了一個超人,在變成那個人的時候,我甚至可以一下子跳到圍牆上去,記得有一次我從三樓跳了下去,完全沒有受傷……
我告訴我自己,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都只是我的幻覺。可我太害怕了,我怕我會瘋掉,所以我告訴了外婆。外婆帶我去看了兩次精神科醫生,然後威脅我說如果我再裝病再說謊就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我害怕極了,終於在國慶長假後離家出走。
我不知道該上哪兒去,不過我也想通了,反正我身上還有一點錢,足夠我玩一陣子。我開始在全國流浪,我覺得我得了很奇怪的病,反正也活不長了,趁沒瘋到處玩,走到哪兒是哪兒,哪裡不是一個死……我在外面玩了半年,住很便宜的旅館,有時候乾脆呆在網咖,一呆幾天,合適的時候也打過一點工,我那一點錢居然半年都沒有用完。
這期間我還是會發病,時好時壞,最長一次我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人佔領了我的身體。也不能說他是另一個人,感覺他就好像是另外一個我,雖然是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但他跟我一樣,都是來自我的身體裡面。他把我趕到角落然後佔用我的身體,佔了兩天,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時候我想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幸好我不甘心,整整兩天我都死盯著那個人,連覺都沒有睡,兩天以後那個人又一次消失,我重新把身體奪了回來。
今年五月,我聽到有人說要去西藏,我想我還沒有去過西藏呢,乾脆就去一趟拉薩。其實那個時候我的錢已經不多了,我想管他的,死在西藏也不錯,聽人說那是一個很乾淨的地方。
我五月底去的拉薩,玩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我都沒有發病,當時我想是不是西藏這個地方可以避邪,那我就乾脆留在西藏吧。六月中我跟著一隊驢友去到阿涼姐的旅館,第二天起晚了,驢友們都走了,我身上的錢都不夠買張回內地的車票,阿涼姐說夏天她店裡很忙,要不我就乾脆留下來幫忙吧,我答應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一直在阿涼姐的店裡打工,什麼活兒都幹,還幫她照看小頂頂,阿涼姐讓頂頂叫我小舅舅,還給我取了個名字叫洛桑。然後,從十月初開始,我發現阿涼姐也生病了。
阿涼姐的病跟我很像,有的時候她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每到那個時候我身體裡的那個人也會跑出來搗亂跟我搶身體,不過我已經有經驗了,他沒一次得手……那個時候我突然就不害怕了,反倒有點高興,因為我終於可以證明我沒有發瘋,我只是得了一種怪病,而且,我不是一個人!
趁著阿涼姐變回來的時候我跟她講了我的事情,我們兩個一起分析,阿涼姐說我們是遇上了奪舍。其實以前我也想過奪舍,只是我總覺得那麼玄幻的事情怎麼可能真的發生,再說奪舍是外人來奪身體,可奪我身體的是“另外一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