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拼盡全力的巔峰氣勢從他身上蔓延而出。
玉顏不悅的皺了皺眉,只是單手輕輕一揮,一道若隱若現的屏障出現了身前。
刺啦……而後是一陣刀和屏障相撞而得來的刺耳的摩擦聲,周圍一圈的樹木受不住強大的氣浪紛紛倒塌在地。
巨大的反彈力道讓黃熠淵手中的刀高高翹起,在半空之中,黃熠淵的神色有些扭曲,終究還是被震飛了出去。
“熠淵!?”黃茂和葉豫同時喊道。
幸好最後黃熠淵還是被葉豫安全的接下,葉豫立刻將靈氣探入黃熠淵體內,幫著他梳理靈氣。等差不多了以後才撤回靈氣,又怒道:“你怎麼回事,你的冷靜呢!?如此莽撞,你想過後果嗎!?”
見黃熠淵如此,黃茂也是一陣心驚肉跳。現在見他沒事,才算是鬆了口氣。而後一動,將自己腰腹的手扯下,怒道:“你是誰!?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擄我!?剛才說有所報的人是你吧,這就是你的報答!?你堂堂一個出竅期的高人,何必說話不算話為難我等小輩!?”
“我叫玉顏,師父您不記得了嗎?”玉顏一直輕柔的笑著,眼前這個人即使一直在向他發怒,玉顏也覺得可愛無比。
他喜歡這個活潑、生動的師父,雖然他記憶裡的師父一直是強大、沉穩,可以為他遮蔽一切風雨的男人。但那個男人太過高大,玉顏在他面前一直有種自卑感,終其一生,他都無法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人的身側。
可現在這個不一樣,他弱小,帶著少年的朝氣,他甚至還有些孩子氣。雖然不知道他師父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但這人就是他師父,玉顏對此可以萬分確切的肯定。
這會兒玉顏努力收斂了氣勢,倒是讓黃茂好過了起來,所以他利落了翻了個白眼。雖然心裡覺得對方神經病,他哪裡來的徒弟?就是收徒弟,見過還在結丹初期的師父收個出竅期的徒弟嗎?簡直開玩笑!
既然認定了對方神經病,為了不刺激他,黃茂想了想,還是決定說的委婉一些,“你不要以為是我駐顏有術,我真實年齡才十七啊。你看,我這個年齡怎麼可能有你這樣一個徒弟呢,絕度是你認錯了。”
玉顏一臉笑意的看著黃茂糾結的表情,黑沉沉的眸子中透著鋪天蓋地的柔情,“不,師父,不管發生任何事,您是我永遠不會認錯的人,您還記得當初您離開前和我的約定嗎?”
“什麼…約定?”黃茂覺得牙疼,這到底是誰家的徒弟,這會兒給放出來了亂認師父,趕緊給領回去啊。
“您說讓我每二十年找一個人當成度情劫的物件,我必須要全心全意投入進去。如果等我再見到您的時候還沒有度過情劫,那您就承認當初是您錯了,我當初對您的情就是愛,您會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追求您。”
“靠,這不是我說的。”黃茂再次翻了個白眼,這玉顏簡直胡說八道。他現在心裡惦念的全是黃熠淵,雖然葉豫幫他調息過了,也不怎麼恢復的如何了?
玉顏只是寵溺的笑著,這笑和對著琴情的不同。剛才的寵溺始終未到達真正的心裡,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但此時,這種感覺卻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讓他全身都處置一種暖意之中。
兩百八十多年,每二十年他都找一個人來度情劫,無論他裝的再如何像陷入戀愛的人。年期一到,他的一顆就心冷漠下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他師父回來了。他沒有愛上任何一個人,當初的賭局他贏了,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他師父的!
“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我記得就行了。”玉顏上前,笑道,雙手更是自然的上前想去環抱黃茂的腰身。
黃茂一皺眉,不悅的往一旁退去,冷聲道:“前輩,我想您說笑了。再說,我如今已經有了愛人,還是請放我出去。
即便我們以前是師徒,雖然我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即便是這樣,我不記得那些話了想來也是天意,當初的事就讓他隨著時間流逝過去好了。”
“愛人,是誰?”玉顏有些似笑非笑。他師父除了他,絕對不可能有其他人!整個修真界,看誰敢動他師父。
黃茂下意識的往黃熠淵看去,見黃熠淵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只是他眼神沉寂的可怕,沉寂之中,又透著一股極致的憤怒。見黃茂看過來,黃熠淵的眼神才微微柔和了起來。
“是他啊。”玉顏不屑的笑了起來,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人,不配和他師父在一起。
一陣微風吹過,擋在黃熠淵身前的屏障徹底消失,只是隨著屏障的消失,裡面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