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茂的瞳孔放大,看上去像是發呆。漸漸的,他抬起了手,學著他虛影的模樣,手無意識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痕跡。剛才開始顯得異常青澀,很是雜亂無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手中的痕跡竟然有了規律。
步間剛開始只當黃茂是心高氣傲,既然想試試去玩,那也隨他了,反正他也看不出什麼。可這會兒,在他周身的靈氣出了波動,他自然就注意到了。
“這…這是符文!?”看著黃茂的手在半空斷斷續續的揮舞,帶動了一些靈氣的波動,頓時眉頭一皺。
“噓。”蔚文禹見步間發出了聲響,做了個示意他安靜的手勢。
諸葛安也飛身過來,看著陷入到一個狀態的黃茂,眼中露出嫉妒之色。這麼出色的弟子,本來他也有份的!
“他竟然這麼快就學會畫符了?蔚長老教的可真好。”諸葛安傳音道,但語氣中卻有些酸氣。
蔚文禹面色古怪的看了諸葛安一眼,他還沒教過呢。況且黃茂現在手中在畫的,似乎也不是簡單的符文啊。
為了不打擾黃茂,蔚文禹三人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坐著的黃茂。
而黃茂,這會兒卻是一下皺起了眉,一下又露出輕鬆之色。強大的符文也離不開最基礎的知識,隨著他觀看的那影像的時間越長,那些對他來說十分書面蒼白的基礎知識像是有了靈魂一般,竟然在被他快速的吸收、理解。
隨著他理解的越深,黃茂臉上慢慢浮出了一絲紅暈,額頭更有一層密密的汗水滲出。他修為不夠,即便有著古爺的幫忙,這般下來,還是極度耗費他的心神和靈氣的。
不對,這個節點不是這麼連線的!黃茂已經將這整個符文連續看了十幾遍,但每次跟著畫到這個點就過不去。
“師父,師兄好像出現問題了?”步間有些擔憂道。
蔚文禹還是沒說話,但諸葛安卻皺起了眉。他以為黃茂畫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符文,但隨著時間的流失,對方越畫越順,靈氣的波動也是更加強烈,他就覺察出不對了。
等等,這個符文好像有些熟悉!諸葛安猛然間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朝蔚文禹看去,卻見他偶爾低頭看一下,隨後就保持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樣。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對方的天賦已經不是妖孽兩個字能概括的了,而是恐怖!諸葛安可以拍著胸脯說,整個中洲,再天才的人,他也做不到黃茂這個水平。一時之間,諸葛安竟然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
“蔚長老,這弟子收的好啊。”
聽聞諸葛安的傳音,蔚文禹面色露出了一絲驕傲之色。這個弟子足夠他以此為驕傲了,就讓別人嫉妒去吧。
現在,就是苗青君都不引起蔚文禹的注意了。原本他是火急火燎要趕過去和苗青君掐一架,現在則不急了,慢慢來。比起和苗青君無意義的掐架,還是他徒弟來的重要。
……
主峰之中,黎掙和幾個主要長老站在一塊,神色不愉的看向苗青君、鄭向東、白鶴幾個符宗來的長老們。而這幾個長老的身後,站著五個神采飛揚的少年,還有個兩個女孩,其中一個長相甜美,穿了一身粉色衣裙。另一個則穿著一身黑裙子,冷冰冰的癱了一張臉。
符宗和器樓一向不對盤,這幾年符宗愈發的放肆,連表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既然如此,黎掙也就不客氣,臉上大大方方的寫著我們器樓不歡迎,煩勞請告辭,不送!
苗青君幾人自然也看出了黎掙等人對他們的排斥,他們也不在乎,只是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冷眼環視了一圈,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真是打擾黎掌門了,自從古域宗門大選結束之後,我們符宗可是對器樓想念的緊。
這不,柏軒才不過修為稍有成就,我就帶著他來這邊看看。在來器樓之前,我們也去了其它不少門派交流,真是大開眼力。”
黎掙聞言,麵皮不由一扯。苗青君的做法說的好聽點兒叫門派間的相互交流,但實際上卻是故意去落人家面子的。當然,這種交流在門派之間其實是允許的,也算是一種預設的存在方式。
你要有實力,你也可以帶著弟子光明正大的去別的門派交流,別人不會阻止。而且你要是和某個門派感情甚好,那就是真正的交流了。雙方聚在一起,就是坐下來談談修煉的理解,順便小住幾天聯絡聯絡感情什麼的。
如果感情不好,比如符宗和器樓。那所謂的交流就是真的交流了,雙方各派弟子在擂臺上見真章。誰輸誰贏,一時之間也會淪為修真界各方修士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