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歸不解,步間手裡的動作還是很快的。蔚文禹才開口,他便上前幾步,熟悉的握住輪椅的柄,小心的推著往外走去。
黃茂自然也是跟上,到了院子中,竟然見到了邢百銘和諸葛安!邢百銘面色不錯,只是顯得有些風塵僕僕。而諸葛安則是冷著臉,見到蔚文禹出來,臉拉的就更長了。
諸葛安本來就是戒律院的人,為人嚴肅古板。前些日子為了取得黃茂兩人的好感,這才努力拉出了一絲笑容。現在人沒他的份了,他還擺個笑容給誰看?
當然,最倒黴的還不是他。最倒黴的那個人是柴培,這貨連著兩次被掌門搶了弟子,簡直不要太苦逼。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寧可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要相信掌門那坑爹的節操!
邢百銘看看蔚文禹,再看看諸葛安。雖然外表來看,邢百銘都比他們年紀大,但實際是這兩人邢百銘一個也得罪不起。
他去了一趟豐溪城,緊趕慢趕的回來,就想知道這倆人到底最後落在誰手裡了。誰知今天上去才回來,然後就聽到了勁爆的訊息。四五個彪悍的長老在主峰那裡鬧騰的厲害,尤其是柴培長老,那簡直都要變成撒潑了。
他戰戰兢兢等到現在,終於諸葛安出現和他一起來見黃茂。諸葛安那一臉不加掩飾的火氣,是個人都明白的很。所以邢百銘跟在對方身邊,別提多老實了。簡直和林妹妹進賈府一樣的,話不多一句,路不多走一步,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終是蔚文禹先開了口,笑道:“諸葛長老來次,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諸葛安板著臉,面無表情道:“為了他。”說著,直直的看向黃茂。
黃茂臉皮雖然厚,但被諸葛安這樣看著,心裡還是有些尷尬,不由的看向了邢百銘。
邢百銘心中暗暗叫苦,但還是咳嗽了一聲,道:“是這樣,我來找你,是想將儲物戒指給你。”說著,將手上一枚黑色戒指脫落下來扔給黃茂。
儲物戒指!?步間眼睛一下就亮了,這可是好東西,整個器樓都沒有幾件。蔚文禹用的都是儲物袋,只不過高階一些罷了。
黃茂接了,心中也是喜悅,拿到手以後就迫不及待的戴了上去。又扯下腰間的儲物袋,將它整個丟了進去。
“這戒指現在是無主,等你休息的時候就可以將他認主,到時除了你,就再也沒人可以開啟它了。”邢百銘笑道。
這是儲物戒指的另一個好處,它和儲物袋不同。儲物袋除了原主人,被別人拿到以後可以強行破開。而儲物戒指卻不行,如果有人強行開啟,它可還會自爆。而且一旦認主以後,主人身死的話,它也會自爆,絕對不會白白便宜了你的敵人。
“好了,這事不是主要的。”諸葛安看了眼戒指,又道:“蔚文禹,你的‘老朋友’來了,還帶來了他的得意弟子,現在正在主峰那裡。掌門讓我來叫你過去,想必你也很想見見他的。”
“苗青君!?”蔚文禹一下扣住了輪椅的護柄,神色有點猙獰。
步間心中微微一嘆,低聲道:“師父,這麼多年了,您何必……”
“閉嘴!步間,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不要說話!”
黃茂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蔚文禹這麼失態。雖然和蔚文禹相處的時間短,他還是能看出來的,蔚文禹對步間十分愛護,不像會對他發這麼大脾氣的人。
“他的弟子是誰?”蔚文禹閉上了眼角,但微抖的嘴唇說明他並不平靜。
“柏軒,當初在古域比我們捷足先得搶走的那名弟子。”諸葛安言簡意賅的說道。
柏軒此人,當初發現他天賦的時候,器樓因為微微一猶豫,這才錯失了一個頂級人才。其實黃茂兩人被器樓這麼重視,還要感謝柏軒。正因為在柏軒身上犯了錯,輪到黃茂兩人時,器樓為了不重蹈覆轍,所以才把賭注下的那麼大。
“去主峰!”蔚文禹一下睜開了眼,眼中透著一絲戾氣,和他一直平和的模樣的分外不符合。
諸葛安像是知道他會做這個決定,只是輕輕一點頭,而後轉頭看向邢百銘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若是你有事,可自行離去。”
邢百銘其實想跟著看熱鬧,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外門長老,一直跟著諸葛安也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他非常的識趣,稍稍打了個招呼就離去了。
邢百銘離去之後,蔚文禹目光一閃,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色澤光滑的黃褐色葫蘆。隨後雙手捏了一個法訣,那葫蘆迎風而漲,轉眼就有了五六米的長度。
在黃茂驚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