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眨眼睛就離黃茂有四五百米遠了。
黃茂看著自己空空的掌心,那謝火雲走的這麼瀟灑,竟然還不忘把他手裡的水袋拿回去!實在太小氣,不大方!黃茂嘴裡嘀咕道。
謝火雲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黃茂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其餘一無所知,當下覺得有些可惜。這次錯過,下次再見,搞不好就要直接叫她嫂子了,這個發現讓黃茂心裡有些悶。
這地方肯定有離開的路,黃茂也不多想,沿著剛才謝火雲走的方向而去。倒不是他想去追美女,黃茂還沒到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兒的份上。黃茂是覺得對方也許知道出路在哪裡,跟上去看看,總比他現在一直在繞路要好。
許是黃茂的運氣來了,走了沒多遠,黃茂又碰到了一個人。對方是個小沙彌,穿著一件破舊的藍色僧服。體型偏瘦,相貌普通,而且臉色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約莫十五六歲。右手上拿著一個木魚,見了黃茂,甚是友好的笑了笑,隨後更是開口邀請黃茂與他一同前行。最讓黃茂驚奇的是小沙彌竟然沒有穿鞋,赤腳走在滾燙的地下,面上卻還是和他談笑風生。
“小師傅,你叫什麼?”黃茂笑道。
小玉和他說,這小沙彌對他的好感度有4,雖然黃茂也不知道,他們才一見面,為什麼這小沙彌對他的好感度就到達了友好。想來大概是佛門之人天性如此,正因為到了友好的程度,黃茂才同意和小沙彌一起同行。
“師傅給我取名叫戒色,施主以後叫我戒色就可以了,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黃茂,對了,給你取名叫戒色,難道是因為小師傅好女色?”黃茂眨眨眼,揶揄道。
戒色臉上神情不變,笑道:“是啊,第一次出了寺廟,回來後我師傅問我,你看到了些什麼。我就說一整天,我就只注意到了一種以前從沒看到過的人。隔日,師傅就給我改了名字,叫戒色。”
“小師傅你還真老實啊。”
“出家人不打誑語。”
“小師傅,你們寺廟肯定很窮,看看,連一雙鞋都買不起。”
“是啊,那施主願意施捨一些香油錢嗎?”
“不願意。”
“錢財乃身外之物,施主連這都看不透,也難怪施主還在這塵世中沉浮掙扎。”
……
黃茂和戒色還槓上了,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說的不亦樂乎,也算是為這貧乏的旅程新增一些樂趣。
“施主,貧僧口乾了,來日再向你討教吧。”
黃茂其實也口乾了,對方既然給了順坡,他自然就下驢了。黃茂一頓,竟然發現不遠處是一座巨大的火山,火上的上方還冒著滾滾的霧氣。
“到了,貧僧要進入火山中去取點東西,施主要一起來嗎?”
“拿什麼東西?”
戒色卻搖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黃茂再心裡暗暗罵戒色是佛門敗類,面上笑道:“一起吧,火山裡危險嗎?要是火山爆發,咱倆可就都完了。”
“施主的確會完了,但貧僧有佛祖保佑,卻不會出事。”戒色充滿著神棍氣息的說道。
黃茂翻了個大白眼,但還是跟在了戒色的身後。等真正到了火山的腳下,黃茂踩發現原來這山大的很,腳下更是有很多熔漿流過的痕跡。
“死禿驢!沒想到你也挺快,竟然還帶了替死鬼來!”遠處傳來一聲鷹啼長嘯,伴隨著長嘯還有氣浪滾滾而來,灼熱的氣息讓黃茂呼吸一下不順,心中對那突然出現之人有些不滿。
“那是殷家長子殷一川,小時候他還沒化形的時候跑出來玩,我以為是隻普通的鳥,就打算拔了他毛來烤著吃,然後我們就結怨了。”戒色在一旁解釋道。
“那你應該叫戒吃,而不是叫戒色。”
“所以啊,我以前就是叫戒吃的,後來有了新愛好,師傅才給我改名字叫戒色的。”
“你師傅真牛。”
“一般一般,寺廟第二。”
殷一川此時已經乘風而下,黃茂仔細一看,卻見是一隻極大的鷹類。身上的羽毛根根煩著光澤,鷹眼凌冽,有種睥睨天下的味道。
殷一川落了地,一聲啼鳴,然後化為了人形。只是他的突然啼鳴,讓黃茂一時不查,耳膜一陣刺痛。
“殷一川,你怎麼也來了?這天目山出了動靜,以你殷家長子的身份,也看的上?”
“戒財小禿驢,我看不上,但也不願意讓你得到!”